当徐茂泽从盛纶口中打听到了齐御风的情况后,不以为意地摇了摇手。
“哎呦,我的傻外甥诶!”
他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一个江湖女子,怎么可以做你堂堂探花郎的正室?”
“你可是咱们勇毅侯府的外甥,你身上留着勇毅侯的血。”
“你如今可是探花郎了,这少不得要进翰林院,熬上些许年,这就是下一个相公人才。”
“她小门小户的,怎么撑的起门面?”
“听舅舅一句劝,这婚约毁了也没事,舅舅给你牵线,咱们找个高门贵女,比如说,你妹妹?”
徐茂泽突如其来的牵线搭桥,让盛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是就算是有些微无措,该拒绝的话还是要说的。
“舅舅,男人岂能言而无信?我俩相逢于微末之时,现在我考取了功名就不认人家,这和过河拆桥有什么区别?”
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到。
他娶齐御风的这件事,是不会更改的。
如果因为前程就随意不信守承诺,那么,他和某人,又有什么区别。
盛纶以这样的理由拒绝了自己的舅舅,此外,他也因为这个理由拒绝了好些个人伸出的橄榄枝。
……
徐翠芬在带着齐御风上京的路途上,也对盛纶的种种事项有所耳闻。
当徐翠芬接到徐茂泽给自己陈述事实的书信之后,她虽然在笑,可是眼角却留下了两行清泪。
有些事,她终于释然了。
“是呀,我当年,也没有非那个人不可,只要他说自己在家乡已经有心悦之人,我又怎么会上赶着嫁给他?”
“这天底下,又不是再没有好男儿!”
“我堂堂勇毅侯嫡女,怎么会嫁不出去?”
她笑中带泪,可是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之态。
有些事,就怕对比。
盛纶和盛裕,真的不一样。
“姑娘……”
房妈妈在一旁看着徐翠芬流泪,也是感慨万千。
有些事情看着过去了,可是在心里还是没有释怀。
“纶哥是个好的,姑娘可以放心了!”
她侍立在一旁,看着徐翠芬,似乎又看到了那个为情伤怀的年轻女子。
当初纶哥出事,徐翠芬可是差点没了半条命。
“夫人快擦擦,齐姑娘一会儿就要过来陪您说话了,可别让她瞧见!”
终究是大家长了,这样的模样确实有损威严。
“再说,纶哥中了探花,这可是喜事,夫人还要给齐姑娘传达喜讯呢!”
听到房妈妈的劝解,徐翠芬也是点了点头。
“这件喜事,确实应该让她知道!”
“看来我儿大登科之后,也要小登科了!”
在宥阳的徐翠芬已经早有准备,当收到盛纶中了贡士的消息之后,她就已经带着齐御风和一干下人踏上了去汴京的路途。
即使贡士到进士有将近一半的折损率,可是,她就是无比的信任自己的儿子,觉得盛纶这次一定可以进士及第。
果然,在她们走到一半的时候,盛纶中了探花的消息就这样传到了她的手中。
这样快慰的消息,让她恨不得这会就拉着齐御风的手好好喝上几杯酒来。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