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打开的一瞬间,阵阵凉风钻入季燎的衣袖,舔舐着衣袖下的皮肤。
光明伴随着凉风侵入这间屋子,季燎渐渐能看到一点点被眼前的黑布蒙蔽的情景,一个穿着皮鞋和西装的男人正踏着从容不迫的步伐向他这边走来。
“嗒嗒——嗒嗒——”
脚步声回响在这空旷的屋子里,脚步蓦地停下。
与此同时,季燎的下巴猛地被来人扼住,来人猛然凑近季燎的耳根,慢慢地吐出四个字:“你叫季燎?”
季燎用力把脸偏向一旁,想要挣脱来人没有礼貌又粗暴的行为。
来人见他这反应,扼住下巴的手逐渐掐的更紧,言语中充满威胁和危险:“怎么不说话?”
季燎被迫抬起下巴,这样的姿势和眼前这个人的话让他十分不爽。
他咬牙切齿的低声道:“我是,怎么?”
来人见他终于开口,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便松开了掐着季燎下巴的手。
“没怎么,我没恶意,我是来救你的。”
此刻站在季燎眼前这个男人慢条斯理拍了拍自己西装上沾染的灰尘,这个男人说话的语调过于平淡,好像这救人的戏码已经上演了无数遍,令他都习以为常了。
季燎的喉咙简直沙哑的快冒烟了,说出的话就像抽了几十年烟的烟鬼,整个身体由于长时间坐在椅子上和被绑架的姿势而僵硬,隔着一条黑布连看东西都费劲。
没恶意?那刚刚这么用力掐我下巴的是谁?
季燎没说话,而是隔着条黑布注视着眼前这个若隐若现的男人,等待他为自己解绑。
注视许久,发现这男人一直整理衣衫,鸟都没鸟自己一眼。
季燎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言简意赅:“救人。”
那人像是才想起来,他笑出声,“不好意思,忘了。”
接着他绕到季燎身后,骨节分明是手借着月光来替季燎解绑,冰冷的手指时不时绕过绳索碰到季燎带伤的手腕,疼痛顺着皮肉里的神经传送给季燎。
片刻后,绳索被解开。
“剩下的,由你自己解开。”
…………
黑布被取下来后,季燎借门口的些许光明看清了眼前的情景和眼前的人。
他所处的地方地上积堆着杂物,铁罐,黑兮兮的汽油还有其他不明脏东西。季燎想到自己呆在这呆了这么长时间,居然没被空气弥漫的毒气给毒死,还算万幸。
他视线一转,转到眼前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逆着光,正直勾勾的盯着季燎。季燎把视线移过男人身上,两人的目光相触碰,在视线相触的一瞬间,季燎脑子里凭空闪起一小窜电流,继而转瞬即逝。
季燎眼前的男人生着一头黑发,一双剑眉高高挂在双狭长的眼眸上方,狭长的眼眸眼尾上挑,是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
这双眼眸里藏着桀骜不驯,挺拔的鼻梁,稍稍饱满的嘴唇,棱角分明五官立体幽邃,下巴线条美观流畅。英俊潇洒,翩然俊雅,衣冠楚楚。
还没等季燎说话,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先开口道:“我好像在哪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