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论

三楼的柳少声门外。

季燎抬手急促的敲了敲门，不久门被人从里头打开，柳少声看着门外的季燎背着闻丧，神情里闪过一丝惊讶。

“你们……”柳少声欲言又止。

季燎打断道:“麻烦让让。”说完也不等房主人回答，偏过身踏进门内。

季燎还算温柔的把身上的闻丧放在病床上，转身对柳少声说道:“他莫名其妙晕倒了，你帮他看看。”

柳少声闻言神情顿时凝重起来，季燎这人聪明，一下子便看出来什么情况了，他收回目光，低头思考。

闻丧以往也有过这种情况。

柳少声上前查看闻丧的身体情况，神情还是凝重，眉宇间带了些担心。

房里的时钟的时针秒针慢慢转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柳少声给闻丧打了针后，走到一旁装满药剂的柜子里忙活着什么。

季燎看着柳少声忙活完，开口问道:“咳咳……柳医生，他怎么样了。”

“老东西应该跟你说过他记性不好吧？”柳少声答非所问。

季燎疑惑了一两秒，迟疑的回答他:“嗯，怎么？”

“没什么。”柳少声简单的把季燎刚刚升起的一丝好奇的火苗给掐掉了，接下来简单的问了他几个问题。

“闻丧在晕倒之前有干过什么吗？”

“射箭，抽烟，晕倒。”季燎言简意赅。此刻他注意到柳少声那张不动声色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异，很快这种惊异转变为平静。

“你见到闻丧时是晕倒前还是晕倒后？”

“都有。”

“闻丧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颤抖，脸色苍白，精神恍惚。”

柳少声偷偷瞟了一眼季燎，心道概括的还挺全面，打算结束话题。

“好了，谢谢配合，你可以走了。”

柳少声话语刚落，季燎“嗯”了一声，便立马起身离开了房。

柳少声偏头盯着床上躺着的闻丧，几分钟后，他转回头从白大褂上的口袋取了支笔，在旁边抽了张病历纸，写下患者姓名，在病因那处极其缓慢的写了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病因:江辽。

在季燎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时，他就已经知晓答案了，答案就摆在他眼前。

江辽也是擅长射箭的，不排除闻丧这个老东西触景生情，非要想到他，然后活活自己把自己作死。

闻丧的这种症状是一种特殊情况，他的记忆力下降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改变的，且是被多重人格研究院惩罚的一种删除记忆的手段留下的后遗症。

当时柳少声恰巧钻研了研究院里稀奇古怪的药科书，不久闻丧就找上门说了自己的情况，居然能和那书里讲的一模一样，他觉得挺意外的。

但是书里记载了这种症状，但没有讲怎么治，并且柳少声发现书里关于那段怎么治的关键的地方居然空白一片，那没办法了，只能自己试着治了，把这种症状当成普通的头疼来治试试看。

一周后收到闻丧的反馈，虽说能缓解一点点头疼，但还是会很痛。之后他可没少在治闻丧这方面上下功夫，他渐渐发现，闻丧并不是持续的头疼，通常是过了几天便会痊愈了。而且也是要触碰一定条件才能引起疼痛的，经过三番五次的追问闻丧发病时的前前后后，他隐约得出一个模糊的结论:

有关于江辽的一切事物都会使闻丧发病。

他之前还不太确定，但今天柳少声终于笃定了这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