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丧劫后重生般缓缓坐起来,他脸色苍白的盯着某一处地方盯了很久,待到他反应过来,抬头看向监控器,殊不知监控里的季燎正好看过来。
两人就这样对视上了!闻丧突然心头一颤,连忙移开视线,而后又想到季燎看不见这里,又看了回去。
季燎全然不知自己看的地方是摄像头,当然也不知道自己凑巧的跟闻丧对上了眼,他盯着那黑雾盯了一会,就移开了视线。
当然,在这该死的禁闭室里,触目所及全是黑雾,看哪里都是一样的。
闻丧对方才突发的疼痛心有余悸,打算找柳少声看看,便离开了监控室。
“你怎么又来了?”柳少声低头写着其他人的病历,头也没抬一眼的问道。
闻丧还没开口呢,就被他给认出来了,他打趣道:“我不能来?你怎么知道是我?”
柳少声手里没停,“整个研究院里,你的脚步声是最好认的。说吧,你又有什么病?”
闻丧拉开柳少声面前的椅子坐下,扶额道:“头疼又犯了,差点没死过去。”
柳少声抬头看了一眼闻丧的脸色,憔悴苍白,显然这次的头疼比之前的要严重。他停下笔,“这次头疼比之前的要严重?”
闻丧揉了揉太阳穴,点头应道:“嗯,就在刚刚。”
“头疼来之前你做了什么?”
“就去监控室看了看难搞的考生季燎。”
“没了?那头疼来的征兆有吗?”
闻丧摇了摇头,“完全没有,突然来的,持续了几分钟。”
“江辽,有没有想起过?”
“没有,我刚才可是把想的那颗心全放在季燎身上呢。”闻丧嫌气氛太过正经,打趣道。
柳少声抓起眼前的病历本扔过去闻丧身上,“没个正经。”
闻丧单手接住,抛回给柳少声,语气慵懒的道:“柳大医生,我刚刚差点死在监控室。”
柳少声接住病历本,冷不丁瞥了一眼闻丧,冷笑一声:“死了最好。”
“你怎么会舍得我死呢?对吧?”闻丧笑了笑,他这一笑,春风明媚,万里复苏。露闻丧又拿出了他平时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出来,可惜柳少声不吃这套。
柳少声没理他,低头继续写着。
闻丧见他不说话,有心玩弄他,故意说道:“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
柳少声还是不说话,但是能看出来他握笔握的有点紧……闻丧又何尝看不出来?他原本因为头疼心情跌到谷底,差得不行,现在就因为逗柳少声逗得心情渐渐变得好起来。
但他不打算继续挑逗下去,他很清楚柳少声的为人,如果闻丧继续说下去,很难保证柳少声不会因此把他从这里赶出去。
玩过头可不行啊,得学会适可而止。
闻丧把自己灿烂的笑容收了收,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好了,不玩了。我回去了,有什么进展告诉我一声,走了。”
说完他便潇洒的回去休息了。
而此时此刻的季燎却煎熬无比,暗无天日的日子将会伴随他多久?而现在又是什么时候了?季燎一无所知。
在被解放之前,他首先得学会享受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