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几次，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徐清辞耳根一红，有些慌乱的，将被自己紧紧攥住的领口放下，直视已经进入教室的老教授。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听到了身后的轻笑声。
他没有去问，脸上的热度却更升温了几分。
脑子里被混乱的思维填满，导致这节课徐清辞时不时就有些游神，耳朵里的知识也是压根没进脑子。
很快，就到了所有学子都倍感痛苦的提问环节。
这是老教授的特色，所提的问题都和课程相关，但是又不会问课上讲过的书籍内容，而是延伸内容。
“这排倒数第二个的男同学，请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老教授敲了敲桌子，示意徐清辞。
徐清辞心里一紧，缓缓站起身。
“《圣德列萨祭坛》雕像的创作者是谁？”
他松了口气，恰好是自己了解过一点的问题。
“乔凡尼·洛伦茨·贝尼尼。”
老教授点头，又问，“这座雕像表达了什么样的感情？”
台下一片哗然，小声讨论着，这压根就不是他们会掌握的延伸知识啊。
徐清辞张了张嘴，还是摇头道：“抱歉教授，我并不了解。”
老教授也表示理解，这个问题确实是只有专业学生才能回答上来。
他没有叫徐清辞坐下，而是将目光游离到其他学生身上，这节选修课，也有不少西方艺术美学的学生。
“哪位同学替他回答一下。”
可教室里倏然陷入沉寂。
竟没有一个人举手回答。
有的确实是不会，有的看到是徐清辞，想到之前的传闻和照片，又不想举手。
徐清辞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有些难堪。
“我会。”
身后熟悉的嗓音响起，徐清辞眉心微不可查的放松了几分。
第五昭明举手，得到教授的许可后，便站了起来。
“这个雕塑是德列萨在幻觉中见到上帝的情景，表现了她对上帝之爱的渴望，贝尼尼用坚硬的大理石刻画出了德列萨的病态，表现了一个正在渴求爱欲的人最柔软内心。”
“这是一种痛苦和爱意的撞击，痛意永恒，爱意也永恒，于是经久不息的永恒建造了这种割裂的感情。”
她音色偏低，讲述时又特意放缓了语速，犹如蒙上一层慵懒磁性，不疾不徐。
不少人被她声音吸引，纷纷转头去看，随即又被宛若天使刻画出的脸颊吸引，不由深呼吸一口气。
“那人是谁啊，艺术系的吗？”
“不是不是，是金融专业新转来的大二生，据说是中英混血，家世神秘呢。”
“她好漂亮啊啊啊！我好爱！”
第五昭明说完后，原本安静的教室开始传出小声的交谈，清晰的进入了站着的徐清辞耳里。
他垂眸，听着被人对第五昭明的赞美，心里有些欢喜，却也莫名不舒服，似乎遇上第五昭明，他心里就一直有些很奇怪的情绪。
老教授满意的点头，“回答的很不错！加入了自己的理解，对艺术情感也很有研究，下课后来给我留个联系方式。”
第五昭明得体微笑，“好的老师，我的荣幸。”
两人这才坐下。
宋雨对第五昭明竖起大拇指，语气赞叹。
“真行啊幺儿，说的头头是道，还得是你。”
马冰手肘戳了下宋雨，“你懂什么，幺儿这叫新时代英雄救美！”
第五昭明看着徐清辞又红了几分的耳朵，低笑两声，“说什么呢，快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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