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允夜对那始终未曾挪动分毫的第五昭明来了极大的兴致。
他此番前来，目的十分明确，便是要寻觅一位实力超群的高手，收至麾下成为自己的亲卫，如此一来，日后办事也能更加得心应手。
“你为何不动？”徐允夜目光锐利地看向第五昭明，开口问道。
第五昭明声音冷冽，仿若寒夜中的风，带着几分木然，答道：“属下对各类技能皆全部精通，无需挪动站位。”
“哈哈哈哈，好一个无需挪动！”徐允夜听闻此言，满意地放声大笑，“那本宫就选你了！”
然而，第五昭明却并未立刻行动。他双手抱拳，神情恭敬却坚定，说道：“属下乃天月阁暗卫，先需服从于陛下，再服从于太子殿下。”
他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倘若太子殿下未作出选择，大皇子是没有资格率先将他选走的。
徐清辞听到这句话，微微抬起头，望了眼第五昭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今日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反驳，徐允夜早已恼怒不已。如今竟被一个小小的暗卫驳了面子，当下便怒不可遏，猛地摔碎了手中的茶碗。
“放肆！什么天月阁！本宫选了你，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他声色俱厉地吼道。
他这话一出，一旁的武将不禁深深皱起眉头，悄悄瞥了眼徐允夜，眼中满是担忧。
徐卓贤深吸一口气，试图劝解道：“皇兄，不可妄言。”
要知道，天月阁的暗卫可是直接听命于父皇的，皇兄难道当真不知晓此事吗？他心中满是疑惑，不禁问道：“皇兄不知天月阁是什么存在？”
徐允夜静默了几秒，在原主的记忆里一番搜寻，却并未找到相关信息。但瞧见徐卓贤这般态度，心中已然明白，怕是这天月阁与永顺帝有着紧密的关联。
“本宫方才不过是一时气上心头罢了。”他强自镇定地解释道。
徐清辞却在一旁嗤笑一声，说道：“皇兄倒是越发古怪了，莫不是被酒肉亏空了身子，连记忆都大不如前了。”
徐允夜总觉得徐清辞这话意有所指，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安。
“既然得先由太子挑选，那你便速速做出选择，莫要再耽误本皇子的时辰。”徐允夜一脸不耐，催促声里满是焦躁。
徐清辞再度将目光悠悠投向第五昭明，他斜倚在椅背上，姿态慵懒至极，仿佛连多说一个字都耗尽了他的精力，语气淡得像风：“大皇子赏的这份面子，你究竟是要，还是不要？”
第五昭明神色平静如水，波澜不惊地回应：“属下身为暗卫，面子于我而言，不过是无关紧要的虚物。”
徐允夜被这话噎得一时语塞，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他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茶盏都跳了起来，茶水溅出些许。
徐允夜越是暴跳如雷，徐清辞就越是心情舒畅，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他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那便就你了，随孤一同走吧。”
说罢，他懒懒地站起身来。许是外面风大，吹得他一阵咳嗽，本就苍白的脸更添了几分病态的憔悴。
“二皇兄慢慢选，孤先回宫了。”徐清辞抬手轻轻掩住嘴，又咳嗽了几声。
徐卓贤微微点头，眼中满是关切：“快回吧，着了风寒可不好受，身子骨本就弱，更得仔细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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