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着花瓣的纤长指尖也缓缓收回，缩进那宽大的长袖之中。
气氛莫名染上了几分暧昧，像是被秋风悄悄撒下了一层薄纱，朦胧又旖旎。
本来能按捺住的第五昭明，彻底放弃了在恋人面前那永远不作数的自制力。
她喟叹一声，长臂如藤蔓般轻轻拥住了徐清辞的细腰，将徐清辞稳稳地拥进怀里。
声酥如烈酒，嗓音仿佛带着撩人的钩子，轻轻唤道：“主子。”
徐清辞只感觉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像是一团小火，灼得他耳尖发烫。
按照常理，他该训斥这个不知礼数的暗卫，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可他到底是狠不下心。
许是秋风让人沉醉，许是身后人的怀抱太过温暖。
徐清辞放松身体，倚靠在身后人柔软有力的身上，那熟悉的清香将他紧紧包裹，让人无比安心，他眸底氤氲着暖意，像是藏了一汪春水。
“第五昭明。”
他音色极冷，可轻声响起时，又像是情人间的低喃，带着几分缱绻。
“属下听着呢。”
第五昭明下巴轻轻摩挲了下他的发顶，嗓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你既主动出现，便不能背叛孤。”
徐清辞声线幽幽，分明是极冷的威胁，可尾音带着湿意，竟无端多了些娇意，像是撒娇的小猫，在爱人怀里软软地威胁。
“永远不会，属下自当对主子……生死相随。”
温热的呼吸洒在耳畔，徐清辞腰肢软了一瞬，听到第五昭明的回答，他倏然想起上世最后的时光。
在那肮脏不堪的大牢里，他一身囚服，浑身伤痕，蜷缩在满是虫蛇的地面，意识不清的时候，也曾幻想过，会有人来拯救自己吧。
所以第五昭明，这一世，你是来拯救孤的吗。
他下意识又往后靠了靠，像是寻求温暖的幼兽般依赖着。
良久。
徐清辞再次开口。
“你有秘密瞒着孤吗？”
第五昭明轻笑，没有直接回答。
“那主子呢。”
“……”
徐清辞抿唇，长睫掩住凤眸中深沉的情绪，无端生出脆弱模样。
他的秘密可是多了去了。
第五昭明松开他，转至徐清辞的身前，动作轻柔地替他轻拢披风。
“夜深露重，主子快些休息罢，莫要着凉。”
“嗯。”
徐清辞微动脸颊，像是轻蹭第五昭明抚上的指尖。
“你今晚不用守着，让德福带着去东厢房。”
“喏。”
第五昭明收回手。
德福便是管着东宫的大太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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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宫后。
伺候洗漱就寝的宫女已经等在了外间，见徐清辞进门，宫女连忙关好通风的窗子，在内间搬上一张紫檀案，摆上了净口茶盏。
徐清辞径直隔案而坐，端起茶杯净口。
地上宫女们弯腰来回走动伺候，除了裙摆触地，再无半点声音。
“下去罢。”
他放下茶杯，冷声吩咐。
宫女们放下手中活计。
大宫女将床边软帐落下，又灭了几盏蜡烛，点上了金麟香炉。
“喏。”
宫女们行礼，不敢抬头，鱼贯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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