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皮笑肉不笑，脸上堆起的褶子透着几分虚伪，“殿下说的哪里话，咱家是奴才，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那态度里却没有多少恭敬，带着股阴阳怪气的劲儿。
徐清辞像是已经习惯了这般对待，也没有过多追究，神色平静如水。
赵德离开后，整个东宫开始热闹了起来，宫女太监们都脚步匆匆地忙着收拾东西。
永顺帝面子功夫还是会做到的，府邸内倒也什么都不缺，只带些重要物件便是了。
第五昭明从身后拥住徐清辞，温暖的手掌轻轻搭在他肩上，“别理他。”
徐清辞点头，语气没有多少起伏，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不过是个奴才，都是得到了上面人的脸色，才这般嚣张。”
第五昭明目光一冷，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他活不长了。”
她这话说的吓人，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毕竟上一世，赵德可是接着伺候了徐允夜的，在徐允夜身边作威作福。
徐清辞立刻反应过来，凤眸微微睁大。
“你对他动了手？”
下巴轻蹭徐清辞的发顶，第五昭明语气温柔，却隐隐带着些杀意，“他下毒，我也下，不能光明正大给皇帝下，一个奴才算得了什么。”
徐清辞没忍住笑出声，那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你倒是睚眦必报。”
第五昭明哼哼两声，语气里满是愤懑与心疼，“他们之前那样伤害过你，我不会让他们有好下场的。”
这个“之前”，说的就是上一世了，那些痛苦与折磨，第五昭明都铭记于心。
徐清辞的笑容逐渐转为感动，那双漂亮的凤眸里闪烁着点点泪光，他转过身，轻轻贴近第五昭明的怀里，仿佛那里是最温暖的港湾。
“那孤便都交给你了，复仇好累的。”徐清辞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几分依赖。
四下无人，第五昭明亲了亲徐清辞的脸颊，动作温柔而深情，“我的荣幸。”
正准备前来禀报事情的黎右脚步一顿，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般。
他踏出一步，心里想着不敢打扰殿下的好事，又赶忙把脚收回来。
可是殿下说过，这事很重要，要是耽误了可怎么办。
他又踏出一步，可转念一想，这种事被自己打扰，殿下肯定会生气的吧。
想到这，他又把脚收了回来。
黎右纠结得脚都要打结了，在原地来回踱步，时不时还挠挠脑袋。
早已经注意到黎右的两人：“……”
徐清辞从第五昭明的怀抱里退出，瞬间恢复了那副冷淡的神情，仿佛刚刚的温柔只是昙花一现。
“何事？”他声音清冷，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黎右快速走过来，恭恭敬敬地行礼，刚想开口说话，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第五昭明，那眼神里带着几分试探。
第五昭明挑眉，目光略带委屈地看向徐清辞，那模样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徐清辞见状，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无妨，以后不用避着她。”说完，还温柔地安抚地捏了捏第五昭明的手指。
黎右这才放下心来，说道：“殿下，您让追风苑查大皇子的行踪，这两天他似乎对尚书府格外关注，频繁派人暗中接触尚书府的人，还不时打探尚书府的一些机密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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