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辞瞥了眼,又移开视线,装作一副惊讶的模样。
“那本宫便不耽误皇兄治疗了。”
马车夫甚至都没来得及向太子请安,就被徐觅催着赶紧离开。
徐清辞眼里的惊讶散去。
他靠回第五昭明的身上,“之后父皇召见,还有得演戏呢。”
语气倦怠又烦闷。
“无妨,左右不会怀疑到你身上。”
第五昭明轻抚徐清辞脊背,声线低沉温柔,“我会都安排好。”
徐卓贤被云佳楠和阿木扶着走回来,见到这一幕,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随即咳嗽,表示自己还在呢。
徐清辞懒懒地看去,发现徐卓贤受了伤,立刻站直身子朝他走去,眼里的担忧,这才真实了些。
“徐允夜派来伏击的人已经离去,皇兄怎的还是受了伤。”
第五昭明:“此地不便闲聊,你们随我来。”
她带着几人,来到树林一处闲置的木亭。
徐卓贤坐下,面上表情轻松了些。
“给你家殿下上药。”
第五昭明丢给阿木一瓶金疮药。
“多谢!”阿木惊喜地回应道。
“这伤也不严重,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徐卓贤安抚地拍了拍云佳楠的手臂,“是我自己刺伤的。”
还没等云佳楠反应过来,他又看向徐清辞,“今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清辞将狐皮大氅脱下,自然地递到第五昭明手里。
“徐允夜今日所行目的,一是为拿到云大小姐的镯子宝物,二是为了刺伤皇兄,让你没办法参加几日后,本宫设在太子府的乔迁宴。”
“本宫发现后,便将计就计,反杀他。”
徐卓贤听得眉头紧皱,他安抚有些受惊的云佳楠,接着问,“镯子宝物?他又为何不让我参加?”
他简直听得一头雾水。
徐清辞看了眼第五昭明,示意她来解释。
第五昭明便向徐卓贤抱拳。
“我并非是寻常暗卫,真实身份是天月阁四大首领守卫之一。”
“天月阁的情报网遍布天下,知道的东西自然也多,云大小姐的玉镯乃稀缺宝物,只是如何使用,我就不知了。”
“至于太子府乔迁宴……”
第五昭明抬眸,面具后的桃花眼闪过凌厉。
“徐允夜在太子府布了眼线,准备在乔迁宴上,以私藏龙袍之计,让我家主子被陛下责罚。”
“而不在场的二皇子您,分明与我家主子关系好,却不出席,届时便会是同谋。”
比起对宝物的惊讶,徐卓贤两人对后者的计谋,显然更加震惊。
“徐允夜真是……恶毒至极!”徐卓贤怒气十足,“若是计谋成功,私藏龙袍可是忤逆皇命大罪,父皇定不会轻饶了去。”
“还好你们发现得早!”
徐清辞轻叹了口气,“他所作所为,还不都是为了皇位,如此一石三鸟,既能获得宝物,又能直接除去你我的威胁。”
听到这句话,徐卓贤深深皱眉,表情愤怒又复杂。
“纵使早知道皇家无亲情,可也是真的寒心。”
徐清辞凤眸掀起,看向徐卓贤的眼神暗含试探,“皇兄呢?可对那个皇位有过心思?”
“若是说没有……你也是不会信的。”
已经上好了药,徐卓贤拢上衣裳,直言不讳。
“可皇弟放心,皇后娘娘于我母妃有恩,你今日于我也有救命之恩,如果你想要这个位置,我是万万不会跟你争抢的。”
“本宫不想要。”
徐清辞勾起微笑,“皇兄,自黎家被父皇下令满门抄斩之时,本宫对这个皇家,就已经没有任何一丝留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