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别担心，这些鱼还是能吃的，我都仔细研究过了。”
“鱼你都能仔细研究？”灵雎大嚼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脑袋扭来扭去，似乎在看自己身上有没有少块肉一般。
“瞧把你吓的，我才不会研究你呢，小狐狸。”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上次你不就趁我昏过去的时候偷偷亲我了吗？老实交代，你还做过些什么？”
墨长生脑门布满黑线，他忧郁地道：“姑奶奶，我真的没对你做啥，而且你不是已经说过不跟我计较那件事儿了嘛……”
“谅你也不敢说谎，行了，不用再烤了，我吃饱了，咱们可以启程了，早点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行，我再捉一条。”
墨长生说着，顺手又抓了一条鲜活的鱼扔进防护罩内。
“你不是说这些鱼带不走嘛，还捉它做甚？”
“总是要实验一下的，万一呢？”
“服了你了，随你便吧。”灵雎说完，蹲坐在一旁休息。
虽然眼睛闭合着，但她的耳朵一动一动的，墨长生知道其实她并非不想看，只是傲娇了些。
“准备开始了。”
直到防护罩飘到阶梯前时，墨长生才出声提醒灵雎，自己则是将那条鱼往第五层扔去。
“砰——”
巨大的撞击声响起，那条鱼好像撞在了一个无形的墙壁上一般被反弹了回来。
“看来是真的，这些鱼只能在第四层中生存。”
“那个，我有个疑问，你说他们平时都吃些什么？总不至于是……吃别的鱼拉出来的排泄物吧？噫——想到这个我就有些反胃。”
“安啦，虽然不能进入其他楼层，但是至少其他楼层之间的物质是可以传递的，就好像浮游生物或者是其他的一些例如海草的植物。”
说完，墨长生操纵着防护罩进入阶梯，离开了第四层。
同样的黑暗，同样的漫长，同样有人陪在身旁。这种感觉让墨长生有些沉浸在其中了。
有时候，他甚至想让时间就这样定格在这一瞬，相比起外界的战乱，他更想就这样静静地待在这度过一生。
“你会这么说，是不是因为已经厌倦了无止境的争斗与厮杀？我可以从你的内心感受到一种很孤独的情绪。”
灵雎却在此刻开口，将墨长生的思想拉回现实。
“那个，我刚刚在想的事，你都知道了？”
坏了，万一灵雎把他想的事给曲解错的话，反倒会让她觉得自己是在幸灾乐祸于此时陷入的绝境。
“不会的哦。”
“诶？”
“我能感受到，孤独。在你的心里有无限的孤独，他们侵占了你的整副身体，操纵着你的行为。”
“什么嘛……又偷看我的心。”
“既然你都把我当成是那种存在了，那么我可以对你提出一个要求吗？”
灵雎转过头，虽然在黑暗中，墨长生根本无法看见她的动作跟表情。
“嗯，你说吧，我会尽力满足的。”
没等他说完，他便感觉到有一双温热的手环抱住自己的腰。
“我希望，你不单单只为了他人而活，你更要为了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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