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进超市就被一堆说笑的人挤开了，秦阳跟在林清黎后面眼看与林清黎的距离越来越远，心上一急，硬是挤过人群赶到他跟前。
林清黎也是一脸焦急，在人群中不停的寻找，直到重新看到他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还没进去就在门口被堵了，啧。”秦阳回头往后看了一眼。
林清黎倒是松了一口气：“没事，跟紧点就不会走丢了。”
秦阳点点头：“嗯....”
两人沉默走了一段路，秦阳终于下定了好几次决心才开口，“那个.....”
林清黎回头：“什么？”
秦阳眼神四处躲闪，挠着后脑勺，怔愣半天才向他伸出手，说话有些吞吞吐吐，“要不，还是一起走？”
过路的人来来往往，却连欢声笑语都很寂静，林清黎垂眸看着他的手，嘴里呼出的热气有些模糊视线，蜷缩在袖筒里的手指动了动。
“好。”
有些冰冷的指尖触碰上了温热的手心，皮肤内的每一滴血液都在悸动中变得滚烫。
未免也太冰凉了。
秦阳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最后握着那只冰冷的手，连同自己的手一起暖进了羽绒服的口袋里。
两人距离不得不更近了一些。
林清黎只是把脸藏进了围巾里默然，他伸手去拿购物筐的时候，秦阳另一只手已经快他一步提上了。
“你先把另一只手暖着。”他说。
“好.....”
“先去哪里？”
“先去买点小零食。”
两人一起走着，很快就发现超市里人真的不算多，还有些空旷。
但谁也没说话，口袋里依然是两只手。
林清黎挑了点小面包，秦阳就提着篮子让他往里扔：“你要喜欢吃这个就多买点。”
林清黎摇摇头：“还是不能囤太多，吃不完过期就不好处理了。”
“菜也买适量的吧，要是吃不完也就浪费了。”
“嗯。”
秦阳注意到干果区堆放了很多开心果，他突然想到上次安德烈见到林清黎，自己在心里吐槽安德烈是不是临时悄悄吃了几吨开心果的奇葩想法。
“噗！”
秦阳想着想着，有些走神，一不小心笑了出来。
林清黎听到他的笑声，突然怔愣，一脸讶异的看着他，手上拿着小零食僵住。
秦阳又一次失态，但还是没止住笑，他直接冲干果区那边一扬下巴，“要不要买点开心果？”
看着秦阳克制不住的笑意，林清黎想起李芳绣今天出门前跟他说的那些话，秦阳确实是变了。
这几个月秦阳尽逗他开心，虽然他可能没多少感触，但秦阳的确变得爱笑了不少。
“你要想吃，就买。”他说。
秦阳突发奇想：“娃哈哈和开心果搭配在一起会有什么化学效果？”
.....化学效果？
秦阳：“在苹果上用刀刻上笑脸是不是也就变成开心果了？”
林清黎：“.....”
秦阳：“会氧化，到时候感觉笑容过期，就成恐怖巫婆笑了。”
林清黎表情逐渐迷幻：“......”
眼见着秦阳离“高冷”越来越远，林清黎深沉的想，自己可能是造成这一变况的主导因素。
秦阳：“这就属于苹果限定版恐怖了，最好授权专利之类的。”
“噗。”
他到底还是忍俊不禁。被握着的手又感觉到一阵温暖，秦阳脸上如寒冬暖阳般的笑容就这样落进了他眼底。
“还是你笑比较好看。”
听他这样说着，林清黎于是又低眸浅笑，笑声似是风吹过了挂于窗前的风铃，传入耳时，只觉春风桃李花开，让人神迷心颤。
秦阳勾起唇看着他明朗的笑，这辈子栽他手里，他心甘情愿又何其幸运。
其实他讲的笑话不好笑，只是听他讲笑话的人愿意配合他逊色的幽默罢了。
“这只手提东西不习惯，我们换一只手吧。”
“好.....”
林清黎另一只冰冷的手再次被暖进了口袋里，剩下那只手还保留着余温。
“多买点面包吧，给妈妈也买一点。”
“那要再多买些水果罐头。”
“也不用那么多，就剩这几天了，飞机上东西多不好带。”
秦阳另一只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他料想是林亦他们给他出的主意，这会儿正消息轰炸。
无可奈何，秦阳只能趁林清黎分散注意的时候赶紧掏出手机回复。
好几条消息，每一条都是长篇大论的，看得出来出策人有多热情。
秦阳快速大致浏览了一下，赶紧回复：感谢，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没等三人回应，秦阳立刻把手机关了揣兜里。
“秦阳。”
听到林清黎叫他，秦阳立刻转过头瞬间愣住。
林清黎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了一个白色的猫耳头箍，身上服饰搭配本来偏禁欲风，现在头上带着一个萌宠形态的头箍，一时让人有些把持不住了。
“哇哦！”
旁边的服务员捂着嘴惊喜的看着他，不少年轻的女孩子看着林清黎眼睛都亮了。
林清黎眼眸下垂，脸上表情似笑非笑，手里还把玩着一个灰色的狼耳朵头箍，“你看我带的这个要不要买回去逗猫玩？感觉这个狼耳也好酷。”
秦阳一时间盯着林清黎不知道说什么，他下意识的喉结上下滚动。
林清黎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的笑了一下。
“我觉得……”
没等秦阳把话说完，林清黎一把摘下头饰，放回货架，笑道，“当然，我开个玩笑而已。”
秦阳：“啊？”
林清黎无视秦阳落寞的表情，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回国的话，给其他人也买点礼物吧，刘航和林亦好说，许言的话，你打算送什么？”
秦阳眼睛还一直盯着货架上的头饰，听到林清黎这么问，直接有些敷衍的回答，“看着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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