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骆泽宇看到这一幕,浑身一抖,指尖都有些发颤,放软声线伸手轻握骆飞月的手腕,一双漂亮的眼眸中好像有泪花般闪着泪光,像是受惊的小鹿求饶:“二哥他不是有意的,他也只是想为我打抱不平,我也知道三哥你没错,但是先放开好不好,我只不过是个局外人,可你们是亲兄弟啊,怎么可以为了我打架。”
骆飞月对骆泽宇摆出这幅样子并不意外,虽然他看起来清纯无辜不懂世事,但实际上他清楚的知道“我”被压迫这么久,收拾完骆炽下一个收拾的可能就会是他自己,靠山没了可以再找,但自己必须安然无恙,不然靠山也顶多只能成为自己的坟墓,他对这点心知肚明,见风使舵才是最好的生存手段,呵,倒也是个聪明人——懂得两边顾,先说明骆炽没错再说明我也没错,他拦住我也只是不想我们亲兄弟反目成仇,不仅能保住原有的靠山,还能刷其他靠山的好感度,同时也强调了自己是外来人,还能卖惨。
啧,可以这招对我没用,这种小把戏还是骗骗骆炽这种好骗的家伙吧。
骆飞月放开钳制住骆炽手臂的手,轻拍手背像是要拍掉什么脏东西般,语气仍是不轻不重,好像这事与他无关:“我自然知道你是外来人,不用特地强调,也只有你这样的外来人才会觉得骆家是好地方”。
骆飞月放开骆炽并不是因为骆泽宇的三言两语,而是他懒得在没必要的地方浪费时间,现在就高调起来对他没有好处,他现在需要做的是稳扎稳打,站稳了跟脚再说。
骆泽宇大概是没想到他这招对骆飞月不仅不起作用,还给了自己一个难堪,所以脸色一白,紧咬着嘴唇没再说话。
而一旁的骆炽被松开后并没有逃过一劫的庆幸,反而觉得有些羞耻滋生了怒气,他觉得骆飞月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是对他的轻视,但实际上骆飞月只是用不咸不淡正常语气说话,只不过富家少爷高傲惯了,突然被打击了自尊心,有些难堪。
骆炽活动了下仍旧在隐隐作痛的手臂,再次向骆飞月扑过来。
骆飞月眯了眯眼眸。
不服?
好啊,那就打到他服。
骆飞月反应力和闪避能力都极强,他不仅躲避了骆炽攻击的动作,还一把揪住骆炽的衣领,借力打力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其狠狠的摔在地上,不待骆炽做出反应,骆飞月便一拳狠狠的打在他脸上,虽然力道没有多么惊人,但直逼脆弱的地方与要害,让他再次叫出声来,因为疼痛而无法反抗。
说白了,就是怂。
骆飞月毫无表情,再次一拳抡在骆炽脸上,骆炽鼻血横流,想要睁开眼睛看眼前的少年好做出反击,却被骆飞月一拳打中眼睛,眼眶留下的青紫色痕迹。
骆飞月没有说话,却分明在说。
渺小的虫子,我是你能看的吗?
骆飞月明明可以发起更猛烈的攻势让骆炽痛不欲生,此时此刻却只是不失优雅的随心所欲的进攻,不喜欢看看自己便打他的眼睛,不喜欢这张嘴便一巴掌扇过去。
骆炽突然想到。真正的上位者不会疯了一样至你于死地,而是一边品尝美酒一边玩乐,一边缓缓的折磨你,让你清楚的意识到你有多么弱小,碾死你有这么容易,是精神与肉体的双重碾压。
不…怎么可能,那个没见识没出息体质弱,打工长大的野孩子骆飞月,怎么会让他有这种感觉!!
一定是错觉,一定是。
骆炽想要欺骗自己,脸上的疼痛却清晰无比,无时无刻的告诉他。
你正在被骆飞月轻而易举的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