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客厅里,披散着长发的少年,一身腱子肉直白地呈现在她眼前。雅各布叉开坐在地毯上,像个无理撒泼的孩子,手里握着仿真机枪玩具,仰头看她,目光里盈满了渴望,还有一点脆弱,一点无辜。
“好疼。”他说。
月莎几乎错不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男人这种生物可能天生克她,要不然怎么会,怎么会被弟弟威胁了还那么享受!这蓬蓬鼓的胸肌,线条分明的八块腹肌,突出的大腿手臂肌健,还有他那稚嫩的脸蛋,嘶—
眼前的视线更加开阔,雅各布看着她敞开的门,头一低还想凑过去,“不可以哦!”
微微沙哑的嗓音,浅蓝色的眸子深不见底的闪动着光泽,似笑非笑,低沉的尾音蕴含着危险的气息,雅各布从没见过她这般模样,俯身的姿势停在半空中,被她用手抬着下巴,慢慢站了起来。
细白的手只用拇指和食指攥着他,带领他去一个间只容得下他一人的房间。刚清洁过的房间还湿漉漉带着潮气,开着空调,一进去就感觉全身暖乎乎的。
雅各布闷哼了一声扶着椅背趴下来,墨发垂落在他耳畔,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喘吁吁道:“你…看起来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月莎摸着凹凸不平的腹肌,没喝酒就感觉自己醉了,真是奇怪,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肌肉呢,看电影的时候也没那么喜欢呀。
“我说不上来…”
薇薇安突然主动起来,雅克布发现自己动都不敢动,任由她掐来掐去,她的眼神看起来完全不一样,仿佛随时都能将他活吞生嚼了一样。
“雅各布。”
喉咙传来瘙痒的感觉,薇薇安用指甲在他喉结上轻轻地挠。雅克布一低头就被她的眼神吸引住了,脑袋一点点往下靠近她,快碰到她的唇时,她忽然开口:“我要你…狠狠地狠狠地…”
雅克布瞪圆眼睛,脸上浮现出不敢置信的表情,长睫根根分明,弯出一个带韧性的弧度,乌黑的眼珠反射出她的脸。
一句话,便让这个冬夜不再寒冷。
沉重的沙发往后仰离地又重重的落下去。
月莎就缩在一个四肢都无法舒展的小地方,被他的双臂紧箍住,脸贴着自己的小腿肚,视线已经模糊,泪水炸裂。声音从一开始的高昂到后来的疲倦,哑得无法出声。
他用锤柄砸着雪白的墙壁,砸出无数白色粉末,柔软的墙面绽放层层波浪,装在天花板的两盏吊灯都跟着在空中摇晃。
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呼吸并从喉咙里发出声音,雅克布用力掐着椅背,手背青筋暴起,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恨不得将这架沙发椅给砸成碎片。
“雅克布…”浑身冒出的细细的鸡皮疙瘩,月莎抱紧了膝盖,控制不住的发抖。
雅克布停了下来,头一次近距离看到喷泉,如一条条银链般涌动,水花四溅,宛如天然的交响乐,在昏暗的灯光下跳跃着灵动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