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买不到,草药遍地是,猜叔请她调理身体没说工资,也没问她答不答应,就叫了但拓带她去附近逛逛。月莎早上七点就被喊醒了,八点半不到,又要被迫去摘草药。可恶,是上辈子作恶多端,这辈子才会早起上班吗?
要不是这次的旅行用尽了所有功德点,月莎也不会这么被动,不能氪金还要时时刻刻警惕自己的小命,要是不小心死翘翘了,付不起下次旅行、也失去了积攒功德点最快的办法。
“欲成大树不与草争,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气死谁如意…莫生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小树林里不止有叽叽喳喳的鸟儿,还有—默默走在前头的但拓忍不住回头,月莎也没想到他会停下来,抬脚一跨,准确无误地撞到他那结实高大的背上,眼镜撞歪了,鼻子也差点。
意外发生得太快了,但拓看到她捂着鼻子抬起头,往下的眼镜框没遮住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瞬间泛红的眼圈,闪着泪花,他看得心一紧,“怎么了,我看看?”
他才碰到她的手,她便哇的一声哭出来,那尖叫声仿佛是一道锐利的冲击波,猛地在空气中炸开。原本在枝头惬意休憩的鸟儿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声响惊得魂飞魄散。它们惊慌失措地扑棱着翅膀,羽毛在慌乱中纷纷扬扬地飘落。
“怎么了嘛?唉呀!别捂着我看看!”
月莎疼得要死,但拓把她的手拿开,那鼻血哗啦一下子流下来,他连忙脱了自个的衬衫给她擦鼻血,但是嘴上却不饶人:“咋个回事,走路也不看路?你都几岁了!说出去都要让人家笑话!”
“唔唔唔…”
“我干嘛停下来?还不是你在我后面嘀嘀咕咕的嘛!你别动!头再仰高点!”
“你在这坐着,我去打点水。”
但拓让她自己拿着衣服捂鼻子,他腿长几步就跑没影了,也没让她久等,踩着枯枝落叶哒哒哒跑回来。月莎用余光瞥了眼,光着膀子浓眉大眼的男人在向她跑来,高大魁梧,身上的大块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起伏成型,宽肩窄腰,浓密的毛发快要爬上他的肚脐眼!
噗呲—好像是鼻血喷出来的声音。
“诶诶诶—”
见她在往后仰,但拓赶在她摔地的那一刻及时接住了她,手里拿着的被泉水打湿的背心都丢了。
月莎靠在他那宽厚有力的胸肌上,他那不标准的普通话到她耳朵里都成了动听的腔调。
“你咋回事?能不能起来啊!王医生!小王!”
天气好热好晕,腹肌好好蹭,鼻子都不疼了呢!
…
两人是在午饭时间回来的,还是一前一后,但拓走在前头,月莎则低头走在后面,小媳妇一样似的。
细狗啃着冰棍,小眼睛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打量,又转到那小黑医生身上,这两人明显不对劲。一个脸黑黑,一个脸红红。
“咋弄的身上都湿了?”
衣服都快晒干了还能看出来?但拓身子一僵,脑子里全是刚才被非礼的画面,一个女孩子怎么就…怎么就…
“别动…让我摸摸…摸摸就不疼了…”
这话是女孩子说的吗?更让他生气的是,不让她摸,她居然把他的毛给揪了!
想到这,但拓一下子红了脸,气红的。细狗被他狠狠瞪了一眼都吓得说不出话了,心想自己哪里惹他了,只敢对着他的背影偷偷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