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抱…”
“我也要抱…”
“咿呀咿呀…”
“啊!啊!”
但拓逼了月莎一把,月莎逼了猜叔一把。三年抱四,左右手都抱着孩子,两只脚也被抱着的猜叔现在每个月都得染头发。头胎两个女儿,第二胎两个儿子,真是幸福到满头白发。
“你管管他们两个啊!”
两个儿子,猜叔抬了抬脚还是不忍心踢开,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梳妆台前,正在精心打扮一番的老婆身上。他一回家,她就只开保姆,摆明了要给他制造麻烦。
“不行啊。”
镜子里的女人五官本就出落得极为精致,打扮之后更是漂亮得昳丽明媚,肌肤瓷白,唇色嫣红,清丽的荷叶花宛如蜕变而成了一团鲜火,能在冬雪的夜将人烤得炽热。
猜叔看得是直皱眉头,“你要出去?去哪里?要带上我吗?”
月莎放下口红,端详着镜中的自己,抿了抿唇很是满意。
“逻央最近有什么动静?”
一年前,栾巴颂和逻央打战的时候,猜叔派人将金占芭血洗了一遍,让逻央有喘气的机会反扑。现在只剩一个逻央,猜叔却迟迟不动手,问就是等。
月莎等不起,尽快解决就能尽快赚钱,钱就能买到功德。
背后的男人眼瞅着表情复杂,陷入了沉默。他是逻央吊着她罢了,就怕自己失去了利用价值,被一脚踢开。
“再等等,他现在对我们有所防备。”
意料之中的回答,月莎并不生气,起身就要往门外走去。被孩子们拖住的猜叔瞪着她也无济于事,只能咬咬牙,托着四个孩子跟上去,“你去哪里?娃娃不要了?老公也不要了?”
“别管我!”
一身紧身的黑色旗袍,高跟鞋衬着她的长腿细腰,一步一扭,摇曳生姿,留下来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清新的花香所填充。这种气息不是浓烈的花朵,而是细腻而恬静的,仿佛漫步在花海中。每一次呼吸都似乎能让人感受到她那独特的气息,仿佛沉浸在一个美丽的花园里。
打扮成这样出门,他能不管吗?
“你现在回头,我不和你计较。”
抱着两个粉嫩嫩的小闺女,猜叔已经用尽全力压制自己的怒气,笑着说出威胁人的话。月莎顿了一下,然而留给他的背影是更加的风情万种,扭成蛇精了似的。
眼看着妖艳的妻子就要走出自己的视线范围里了,猜叔急得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根本就拿捏不了她,被娃娃绊住的也只有他!
“下个月,下个月就解决!”
“你不能骗我!”
一得到结果,月莎就像是小蝴蝶一样哒哒哒飞到他面前,还小心翼翼地避开娃娃们,很嫌弃似的,弯着腰隔着一些距离亲在他脸上。
“可以叫保姆了吧?”猜叔忍着脾气,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如果保姆把娃娃们带走了后,月莎下场会很惨。
“好啊。”
月莎答应得太爽快了,以至于猜叔心里慌得不行。家里的事情都是在她在处理,保姆也只听她的话。今天这样闹,没留后手是不可能的,她肯定有什么把柄捏着他!
难道是他前两天回达班的事情被发现了?
还是说,是因为但拓?但拓去金占芭,又不是他主动提出的,虽然有诱导的成分,但这也怪不到他。
到底是什么?
保姆们将他身上挂着的娃娃一个个抱走,猜叔没有感觉到解脱,看着她笑意盈盈的样子,心里不好的预感一点点被放大。
女人只要拿捏了男人的责任感,便能肆意妄为,爱不爱根本就不重要。
“你穿成这样是要去哪?”勉强镇定下来的猜叔率先开了口,一双鹰一样锐利的眼睛仿佛要在她身上找到弱点,只要她说不出个所以来,就要她命!
“医院。”月莎挺直了腰板,一手扶着腰,猜叔一看她这姿势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脸色铁青,“你别告诉我你怀孕了,我做结扎手术了!”
“你上个月才做的,我这已经七周了!”
猜叔不知道她在骄傲什么,对别人来说生孩子多痛苦,对她而言,就像喝水吃饭一样容易。也是,她进产房连喊都没有,还吃着冰淇淋走出来,娃娃们全是他和保姆在带。
“又是双胞胎?”
“不是!”
“这回三个!”
月莎又补充了一句,竖起三根手指的手还举着呢,猜叔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幸福到死,也是一种死法。
再怎么下去,月莎很快就能熬死他,再婚。
“赶紧去陪你大老婆,别让人家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