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开的被子是一双又长又直的玉腿,水润匀称,绷直脚尖交叉在一个起伏宽大的背上,绷紧到微微颤抖,细细的汗珠密密地冒了出来。
达里尔只是在门前扫了又扫,仔细擦拭着每一个地方,勾起门铃一转。头顶上便传来一声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的尖叫声,天上忽然就下起了细雨,瞬间将他的脸给打湿了。
抬头往上,二楼阳台缀着两朵粉色的鲜花,娇嫩粉红还带着清晨的晨露。达里尔看到花总是习惯性去摘,爬上二楼的时候踩滑了一个敞开的管道卡住了他的一条腿,卡得死死的。
“抱紧了。”达里尔将她的手放到自己肩上,三年来他们说的这张床是修了又修,实在没材料了不能再坏了。所以自从上次修好后,达里尔都要抱着她下地,轻飘飘的身子,他抱起来毫不费力,将她往上抛都轻而易举,更别说抱着在卧室里转圈圈。
“唔—”喘不过气来,月莎咽了咽口水又继续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身子悬挂在半空中,一坐下就牵动全身神经抽搐,想要尖叫。
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月莎不受控地吻着他的脸蛋。达里尔则像是个受到鼓舞的战神,强壮的臂膀几乎要将她镶嵌到身子里灵魂里,抱得那样紧—
“砰砰砰—”一击击重锤把钉子砸进了墙里,砸平也没停下,好似要将整面都敲碎了一样。
“F—!”
过于的投入让他都忘记了及时抽身,三年了,超市里的东西除了罐头生活用品几乎都过期了。达里尔试着往后退,腿却被她夹得紧紧的,怎么也抽不出来,“埃尔莎!”
也就唤了她一声,下一刻达里尔就靠在她肩膀上紧闭着眼闷哼着,只能想着一会该怎么补救。
淋浴头往下洒着温水,这年头电和煤气都是奢侈的。偏偏月莎有个能干的丈夫,达里尔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让她过得更好的生活上。不善言辞,只会默默做事。
“啊!你干什么!”
达里尔突然伸了手指,吓得她按着他的肩膀就往上一窜。
“忍着,很快就好了。”
“不不要…”
月莎抱着他的脸逼着他抬头,达里尔原本凝重的深情一对上她的视线,眉头松开,脸上浮起无可奈何的纵容,“好吧,那你自己来。”
时间静止了几秒,月莎看着他那双温柔的眼忽然低头咬在他脸颊上,咬得他又闷哼了一声,疼的。
“我错了。”达里尔委屈地道歉着。
月莎只觉得他傻得可怜极了,在一起这么久他都没有要求她做什么,什么事都顺着她。人怎么能无私到这种程度,不是傻是什么?
蒸汽氤氲中,一对身影抱得那样紧。达里尔在淅淅沥沥的水声中听到她低低的声音,“你说这个世界还能更糟糕吗?”
“会。”达里尔不想骗她,莫尔现在去陆地上的次数越来越少,大城市里以及居民楼里的物资几乎被掏光,对幸存者构成威胁的也不再是丧尸们,而是人类。他们抢夺掠杀,以人肉为食,达里尔也不知道这座海岛还能安全多久。
“怎么问起这个?”达里尔觉得她很奇怪,想看她的脸,埃尔莎却紧紧抱着他不让动。像加里加文那样黏人,却还是讨人喜欢的要命。
“我想要和你有个宝宝。”
“但是你之前不是说…”
他那刺刺的胡须蹭着月莎没法躲闪只能抬起头,在孩子们都安稳下来的时候,她才找回了自己,被达里尔再次宠成了小女孩,看着他,满脸通红。
达里尔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月莎却误解了他的意思,看着看着还生气起来,“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谁让你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