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蒸鲈鱼、椒盐排骨、凉拌藕片、榛蘑鸡汤,我再炒个青菜就好了。”灯光落在她垂着眼的脸上,睫毛投下浅浅的影。吴邪目光掠过她额间出的一层薄汗,没忍住,扯了张纸巾上了手。
如此唐突的举动,小姑娘惊得一颤,白嫩的耳根瞬间红透,手里的菜刀“当当”两声,竟错了准头切在空案板上。吴邪给她擦着汗,眼神却复杂极了。有时候人活得太清醒也不是一件好事,清醒着沉沦更痛苦。
吴邪就是有放不下的心事才选择孤身一人。可是命运无常,在她身上,吴邪看到了那句诗—“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你喜欢雨村吗?”
在这暧昧的氛围下,他到底是问人还是问地?月莎低下了头,嘴唇微微撅起,轻轻应了一声,“不喜欢。”
吴邪明显愣住了,她不是每天都挺开心的吗?和小朋友们玩得满村子跑。
“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还留下来?”
“你太瘦了。”她飞快地瞥了他一眼,随即羞涩地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我想把你养胖。”
“啪嗒”一声,吴邪叼在嘴里的戒烟棒掉在地上。他就是这么随口一问,就被撩得心肝乱颤,浑身绷紧了像块硬石头,眼神左瞟右瞟就是不敢再看她一眼。只是狗爪子发痒,指尖碰到人家软乎乎的腰,她没躲,他那对狗爪子越发地大胆,在她背后,环住了她的小蛮腰。
抱住的那一刻,他在她肩上侧着脸,飞快地在她脸蛋上吧唧了一下,下一秒便像被烫到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厨房,跑到院子里时,整个人红得像刚从滚水里捞出来。
这时候不来根烟压压惊真不得劲,没有戒烟棒他还不怎么习惯,不过这似乎是在提醒他—“命运的安排”。
可不是吗?
小陈没来之前他就在戒烟,哪有这么巧的事!所以这是连老天爷安排要他传宗接代,这都不传好像说不过去。
说要出去走走的那个鸟人,胖子在吃晚饭的时候见到了。一只手吃着饭,一只手搂在人家姑娘的腰上不放。那黏糊劲儿,臊得人家连筷子都捏得发紧,饭都快不好意思吃了。就算是好兄弟,胖子都看得手痒,恨不得上去揍他两下,让他别这么没羞没臊。
“晚上到底去不去?”胖子没好气问他。
“去。”吴邪头都没抬,先往女朋友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菜,人家没问他去哪,他自个就主动报备:“我和胖子接了个活,晚上得出去一趟。”
“嗯。”小姑娘咬着筷子尖,眼垂得低低的,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生怕和他对上视线——那股子娇羞劲儿,皮肤都透着粉。吴邪是心痒痒的,将近四十才陷入热恋期的老男人不容易,屁股跟长了弹簧似的,在椅子上挪来挪去,只差没直接坐到人家腿上吃饭。
月莎心里叹了口气,真谈上了这笨蛋,她又觉得吃亏。好在他晚上要出去,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