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莎眼底藏着未谙世事的懵懂,恰似那怀拥定力、不为外物所动的法海。而解雨臣就是那眼波流转间递出媚意,轻扭着水蛇腰,偏生要做那主动勾惹僧人的青蛇!
水漫金山的壮景依着然重现,只不过这回是小青闯的祸,法海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整个人几乎都浸在水中,一身的汗,小脸红的厉害,连耳朵都红红的嫩嫩的。
“不…不好玩…”月莎觉得自己刚才好像灵魂出窍了,让他起来还不听,现在好了吧,帐篷湿得都不能睡了。
解雨臣随手拿起一件衣服擦了脸,他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和她说话,直起身子,却见她吓到面色苍白,紧紧盯着他手中的“见不得光”,双唇颤着。
“好丑!”
月莎第一次见到那玩意全貌,就撑起身子往后爬。她虽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是她知道榫卯。她家里的家具几乎都是榫卯结构,两块木头,一凹一凸,一阴一阳,互补共生,恰如太极的阴阳两极。
此时她已经明白了那根卯,而他就是榫。
可是这榫,明显就不是她的榫!丑不说,还不匹配。他长得那般秀气,那榫却长得粗野。她往后爬,解雨臣拽着她的脚踝一扯,一抬。
他俯身下来,修长的手指攥着榫往卯里推,卡住就用外力撞击,敲打。月莎是个没骨气的,准确来说是没骨头,背都硬不起来,人家哄了她几句,她就哭唧唧地搂着人家的脖颈忍着,“什么王冠…真有那么漂亮吗?”
“漂亮的,上面有好多宝石。”解雨臣嗓音喑哑,目光灼热的看着她那张哭哭啼啼的小脸,亲了亲,哄着她把手拿开,他好方便低头。
撑开的卯扣住了榫,毛茸茸的发在她脖子下蹭着,月莎双手攀着他的肩膀,抽抽噎噎的哭声渐渐变了调…
夜里十一点,解雨臣才从帐篷里钻出来,白天那病怏怏的气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面春风,眼里的餍足藏都藏不住。
他那手段是无耻了点,可媳妇好歹是保住了。至少已经是板上钉钉,就差领证了。
“花爷晚上好!我这有罐十年人参熬制的大补饮品—
“不需要!”
他话都没说完就被解雨臣无情打断了。
“您听完我这下半句啊!”
“不听。”解雨臣在篝火旁落了座,指尖漫不经心地拨了下跳动的火星,舒展的眉眼间尽是藏不住的惬意。黑瞎子在心里把这资本家骂了八百遍:该死的有钱人,出门倒斗都能藏着娇,他在外头冻得直打喷嚏还替他守着。
“有水吗?”
黑瞎子瞬间笑开了眼,骂自己都不能骂财神爷,忙不迭递上那罐在火堆边煨得温热的矿泉水,献殷勤似的嘿嘿笑:“老板,20。”
“嗯,记账上。”
“好嘞!”
解雨臣出来是为了打听消息,黑瞎子告诉他,这里离魔鬼城不远,大部队里有几个人在沙尘暴里失踪了,或许会躲到那里,所以明日要去那儿扎营找人。
解雨臣明白这不是他的主场,要想去地图指引的地方只能跟着他们走,再说了,他现在也不着急,媳妇都有了,冒险只是顺便,真要去会丧命的地方,他还是会掉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