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进老A,光有人品撑不起门槛,硬实力才是敲开门的砖。袁朗只给了许三多一张特种兵选拔赛的入场券——哪怕他打心底里认这个兵,可没闯过这关,也只能看着他被拦在老A门外,半分通融都没有。
刚从钢七连调走的高城也来了,不过他没站在参赛队伍里,而是以敌方侦察营的身份参加。
这选拔本就是在刀尖上筛人:702团挑出的三十二个最拔尖的兵,最终只能留三个。任务更是往死里逼——要在直径百公里的野地里撑过两天,手里只有一把武器、一份仅够早餐的野战口粮;身后还跟着一个加强营的兵力,像张铁网似的追堵,半点喘息的空都不留。
可就算拼尽全力躲开追堵、摸到了目的地,也不算成功。必须在抵达目的地之前深入敌人的主阵地,完成地图作业。
这场听着就残酷的任务,高城心疼这些兵,大部分都是他带出来的。可袁朗下完命令,便转身回了帐篷前,像没事人似的架起铁炉,搬出一只收拾干净的羊准备腌制,旁边的折叠桌上摆着一溜调味料,油盐酱醋齐整,倒像是要在这荒郊野岭里,办一场香喷喷的野宴。
就一个白天,袁朗把腌好的羊架在火上的时候,高城又载了一个淘汰的士兵回来,此时已经淘汰了大半的人了。
一个A大队长,作战服外系着白色围裙,脸上的迷彩没擦掉,帽子歪着戴,袖子撸起来在那给烤架上的羊来回刷着调味料。
高城想着,这要是自己的兵,指定要赏赐几脚。每次见到这个袁朗都没好事,这家伙像是专门盯着702团抢。
“别干杵着,帮把手。”袁朗好像没有注意到高城那气势汹汹的目光。高城是有气不能出,都知道A队好,严格是必须的,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而已。
帮忙拿了调味料,高城看袁朗烤得特别开心,琢磨了半天,直到袁朗和他对上眼。
“这么盯着我看,是我烤羊太香,还是我长得太俊?”袁朗笑着挑眉,语气里满是戏谑,“有话直说,别跟个姑娘似的扭捏。”他早把高城的心思摸透了——无非是担心702团的兵去了老A受委屈,这位副营长护犊子的名声,全团都知道。
高城清了清嗓子,飞快扫了眼不远处的两个记者,往前凑了两步,压低声音贴在袁朗身后:“那什么……我们团之前兽医站的那个小医生,我想给她调回来。”
高城是军长之子,此话一出,袁朗眼睛都抽了抽。
“哦,你说她啊。”袁朗手猛地一抖,半盆红通通的辣椒面“哗啦”全泼在烤羊身上,语气却跟说家常似的轻松,“早结婚了,你把人家调回来干什么?”
“结……结婚了?”高城舌头都打了结,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圆,满脸的不敢置信。袁朗“嗯”了一声,还补了句:“嫁了个又高又精神的兵,人家小日子过得好着呢。你现在才想起惦记,早干什么去了?
“之前不是忙嘛。”高城踢了踢地上的石头,心里空落落的。全然没注意到袁朗在一旁无声大笑,笑得花枝招展,还冲着他的背影摇头晃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