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方鸿渐从楼下下楼,到房东太太家去吃早饭,房东太太看他沉着脸,又想到昨晚的听到的动静,也不敢多过问,方鸿渐吃了饭,便早早的去了那家转运公司,屁颠屁颠的去找那个薛经理去了。
到了转运公司,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那位薛经理,不等鸿渐开口,那薛经理就热情的说道:“久仰方鸿渐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本人姓薛,名介民。”方鸿渐打量一下了那个薛经理,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便也客气一下:“早些就从辛楣那听说先生,久仰久仰。”客气完,两人就商量旅费的问题,薛介民就说:“辛楣早日就把机票钱寄给我了,但我这几天打听了到重庆机场的票不好买,不知先生可有空和我一同前去找我一个朋友,在机场售票的,向他问问。”方鸿渐一面在心里惊讶赵辛楣的大气,一面答道:“好,有朋友办事最好不过了,但等我先去银行取个钱去,这样吧,我大概20分钟后回来,到时候一同前去,如何?”介民答应了。
鸿渐取了钱,从银行出来,看到那天那个卖泥娃娃和风转的老人正向一个小孩展示着自己那粗拙的泥娃娃,小孩不想搭理他,就跑开了,鸿渐于心不忍,便上前去要了一个泥娃娃,没想到被老人认了出来,死活不要钱,非要送他一个,鸿渐又不好意思收回拿着钱的手,只得又要了一个风转。到了薛介民的办公室,把泥娃娃和风转随手一放,介民看到了,就饶有兴趣的问:“哟,现在城里还有买这玩意儿的?城里小孩子玩吗?”鸿渐笑道:“一个老人家罢了,看他在哪卖这个,于心不忍而已。”介民把玩着那泥娃娃嘴里念叨着:“哎,现在的小孩都看不上这东西了哦。我也就像这泥娃娃一样,要被淘汰了呀。”鸿渐正不知怎么应答,薛介民又说:“走吧,去看看能不能买到机票。”
出了公司的大门,叫了一辆洋车,到了机场,方鸿渐跟随着薛介民找到了他的那位朋友,商量着机票的事,“我都帮你看好了,明早有两张票,早上10:20的班次,你要要的话我就帮你留着了。”介民答道:“感激不尽,感激不尽。”接着递上钱,说:“这是我和这位先生的机票钱,还请尽快把机票搞定。”鸿渐插不上嘴,只得在旁边坐着。出来后薛介民对方鸿渐说:“我行李早都准备好了,你要不要和家里打个招呼。”鸿渐想到昨晚和柔嘉闹的不悦,边说:“那我先回家和我家人打个招呼,明早早些时候在这碰面。”
鸿渐不想回家,只得回了老家,遯翁见儿子来了,着实惊讶,了解了是儿子要去重庆,便问道:“和柔嘉打了招呼没。”鸿渐怕老人家担心只得说商量好了,同时心里作怪今天家里这么安静。遯翁好像察觉到了儿子的心思,说两个儿子一早都出去了,少奶奶们带着孩子出去买菜了,家里他和母亲。鸿渐一面告别了父亲,一面往家里走去,还在想着怎么和柔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