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初灵一把拽住对方的领子,撞在墙上,眼里氤氲着怒火,女人被撞的头晕眼花,反应过来之后只是摘下口罩对她露出一个气人至极的笑容。
“你不是说不会再动手的吗?现在呢?”初灵手里出现一把锋利的刀,对着她的脸。
女人没反抗,笑得很灿烂:“我都说了,从她醒来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倒计时了,如果你没死,我们就会继续这么做,你说她还有多少条命够我们折磨?”
“别垂死挣扎了,我们知道缃霖她是药人,可是就算她恢复能力再快又怎么样,顶得过我们无数次折磨吗?这次只是腿呢…下一次……”
女人还没说完,初灵就一刀砍在墙壁上,刀刺进墙壁里,距离砍到她的耳朵不过一尺之距。
“闭嘴。”
初灵把刀拔出来,面色平静但是眼神冰冷,看着女人的眼神都带着警告。
“江雨思,你连她都背叛了,是真的要变成女皇的走狗了吗?”
江雨思听见这个称呼,顿时觉得心里头的美好情绪都消散了,冷哼一声,瞪着风初灵,用着极其恶狠狠的语气:“ 背叛?我什么时候忠心过于她?”
“你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劝你,早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吧!你和你那个主人一样!”
“脏的要死!都是没有人要的贱东西!”
初灵依旧面无表情,可是听到最后一句眼睫毛有些微微颤痛。
江雨思接着火上浇油:“我说错什么了吗?她的母亲不过是个妓女,靠着见不得人的手段才爬上了那个位置,你呢?家族覆灭,连个血亲都没有。”
“你们两个还真是相似呢~”
“难怪感情这么好,同病相怜吗?”
“呵…那怎么不一起去死!”
初灵深吸一口气,一刀切下去:“我让你闭嘴。”
江雨思反应过来,一偏头躲开,头发丝被一刀切断,钉在墙上。
江雨思稳住心神,装作不在意地开口:“总之我劝你乖乖消失。”
“只能留下一个。”
·
第二天上午,八点。
等瑞尔斯把水杯递给缃霖之后坐在床边看着她一张毫无生气的脸。他还没怎么见过谁明明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可是连呼吸都是冰冷脆弱的。
缃霖侧靠在床上,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除了发呆还是发呆,眼神就盯着窗外那棵枯死的银杏树看。
葵菲昨晚和初灵一起回去了,她们得去处理女皇的刁难,缃霖从午夜醒过来开始就一直心神不宁的,想什么都没法集中,只能静下来发呆。
大脑一安静下来,思想总是容易纷飞,眼里就浮现了各种各样的人的影子。有对着她笑的沈知初,有把资料递给她的初灵,有把手镯塞在她手里的葵菲…
这些记忆像是泡沫一般细细碎碎地占据了她整个大脑,她盯着窗外的银杏树,眼里没了光彩。
门突然被推开,是一个女护工,听了葵菲的吩咐之后,她知道缃霖想出去看看,所以准备了轮椅,架上药水。
缃霖一看见满满两袋药,手就很疼,把头往后一偏:“今天可以不输液吗?我出去也不方便。”
她最怕的就是疼了,不然以前也不会萌发出要当一个医生研发出一种扎了不会疼的针的想法。
“不行。”护士义正言辞打断了她的话,“医生亲自说了药不能停,您回来之后还得回来继续住院呢。”
缃霖瞟向走廊问道:“就一次不行吗?我真的不会有事的。”
护工回她:“医生这会儿在查房,对了,秦医生还让我告诉你,不好好输液不放你出院。”
还能怎么办?主治医生说出来的话绝不可能收回去,再加上他老妈子的性格,她要是敢不听只怕会被绑在床上听他碎碎念。
还是算了,认命吧。
缃霖输完液被瑞尔斯推着轮椅走出病房,手机震动了两下,缃霖左手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一条推荐的广告,她有些诧异。
她又不怎么上网,手机卡刚刚换,哪里来的广告?
她伸手点进去一看,刚刚点开链接就看见有来电显示,是初灵的,缃霖蹙蹙眉,她不清楚初灵现在打电话是什么原因,遇到麻烦了吗?
缃霖点开来电通知,接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她仿佛听见了风吹过铁栏杆时和铁丝碰撞的声音。
“初灵?怎么了吗?是不是…”
“缃霖。”电话那一头传过来初灵平静的声音,可是缃霖听了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莫名觉得很害怕,联合这几天的疑惑和心神不宁在这一刻让她更加害怕。
“初灵?”缃霖握紧了手机外壳:“你不是在皇宫吗?为什么有风声?你在什么地方?”
手机里什么声音都有唯独没有风初灵的声音,缃霖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声音带着不正常的颤抖。
“初灵,你在吗?说话啊…”
“我在。”初灵望着漫天的飞雪,慢慢回过神来。“缃霖,你还记得我们认识多久了吗?”
“三千四百零一年。”
缃霖回答得很缓慢,她总觉得很害怕,初灵不会无缘无故问她这种问题。
“这么久了吗…”初灵看了一眼脚下的地面,高楼之下的世界显得很渺小,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
“缃霖,这三千多年很感谢你,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你别再当什么公主了,多危险是吧?”
“很抱歉,这次不能和你一起回家了,我是风,会化为无形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