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很大
祈兆一把抢过伊川手里的蓝色妖姬向他砸去
蓝色的娇艳的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下,玫瑰的荆棘割破他的脸,划破他的心,看着渐行渐远的祈兆的背景,他无助地蹲下去,曾几何时,他也曾亲呢的依偎在祈兆的怀里诉说着甜言蜜语...
“叮铃铃一一一”
由于伊川的眼睛看不见,所以在门上绑了一只风铁,-推门,他就会听见
伊川“先生,请问您要些什么?”
伊川只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吸声,那人拿了玫瑰,抬脚就要走,伊川通过他的呼吸声,绕到他的跟前
"先生,您还没给钱呢!″
"哪里来的臭婊子?敢挡本大爷的路。"
男人一脚踹在伊川小腹上,他背部碰到收款柜,发出巨大的闷响声,那个人飞也似的逃了,这种事一个月总有那么几次,伊川习惯性站起来揉了揉肚子
这也是店里生意不好的原因之一,第二则是那毫无温度的月白瞳,这是遗传性疾病 ,其实多看几眼就会发现,那一双月白色的瞳孔包罗万象,似乎有银河在其中静谧的流淌着,但常人通常只看一眼,而这一眼的唯一印象就是恐怖
咚一一一
墙上的老式挂钟发出沉重的声音
伊川已经6点了吗
伊川自言自语者,挑选了一只最娇艳的玫瑰,站在花店门口,等待着他的爱人
祈兆伊水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话音刚落,伊川就被祈兆抱住,他将头靠在祈兆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祈兆低下脑袋,埋首在伊川的脖颈之间,秀着它的香味,像一只寻找乳头的幼兽,良久,他们才分开
祈兆走吧,我们先进去
祈兆温柔的牵起他的手
祈兆外面太冷了
确实,虽然今年冬天没下雪,但也冷的人手脚冰凉
但祈兆手中的温度通过指尖,使得他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就像被太阳照耀着一样
进了店,搓了搓手,祈兆才觉得不那么冷了
花店的摆放很简单,两边是从高到地的鲜花,中间摆了一张长桌,桌上全是娇艳的玫瑰,每天晚上6点,当挂钟响起,他就会去挑选一支玫瑰,站在门口等着祈兆
最美丽的玫瑰往往尖刺更多更锐利,因为看不见,伊川只能一只手,一只手的试,常常鲜血长流,直到他的手感觉到更强烈的疼痛才满意的挑出那一束,毫不过分的说,这些玫瑰就是用他的鲜血染红的
但祈兆对此毫不知情,只觉得是情趣的一种,更觉得理所应当
伊川拿过一旁的花洒,浇着花 ,祈兆则躺在收款拒一旁的躺椅。躺椅后面有一道门,那是伊川的房间,其实他没必要这么拮据。祈兆动动手指,就可让他住进价值千万的华丽房间。对于伊川的行为,祈兆只道是不识抬举,乡巴佬
看着伊川忙前忙后,臀部翘起 ,围裙虚虚的打了个蝴蝶结,看得出他纤细的腰肢,肤色是病态的白,一头银发相得益彰,像是生了病的花儿,一不小心,就随风飘去了
祈兆伊水,别忙了
祈兆拍了拍大腿
祈兆来哥这
伊川脸上浮现几丝红晕,依言放下花洒,躺在他身上。祈兆似乎很享受这种依赖于被依赖的姿势,轻轻地吻了吻伊川蓬松的银发,轻如鸿毛,变沉甸甸 的睡去
她梦见了伊川,穿着大号病服,更衬托出她娇小和病态,他站在悬崖的边缘,风撩动他的头发,挑拨他的眉眼,祈兆看着他往后倒去
祈兆伊水!
祈兆从床上弹起来,床边没有人,他鞋子都没穿,下了床就直奔门口,开了门,看见了他的少年,才略略放下心来,但梦里的场景太过真实,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喃喃的叫着伊川的名字
伊川笑了笑,等他放了手,转过身来托起他的脸,拨了拨他被汗水浸湿的乌发,笑到
伊川怎么啦
祈兆伊水,你不会离开我吧?
祈兆抓住他的手,像是要确定什么
伊川祈兆,你知道你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伊川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祈兆什么?
伊川天上最耀眼的太阳
伊川太阳在人前总是闪耀的 ,当他累了,倦了,落山了,河流会永远接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