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从山下跑回来,才打算跟时影说,下次不要再丢的那么远了,自己并不打算天天跑山路减肥,他时影等于是庙里的和尚,她可不是,然后就发现时影连影儿都没了。
阿彪愣了一会儿,跑去米缸里看了一眼。还好,时影还是个人,米被法术清理了一下,还能吃。
爱护粮食,人人有责。
阿彪挖了一木勺米,正打算下锅。也不知道时影中午回不回来,要不要给他留饭。
思路再三,还是不留饭了。所以时影回来看到空盘的餐桌,不由得爆了句粗口。
“阿彪!你是猪吗?这么能吃?”言外之意就是没给他留饭。
“嗯,我是猪。”阿彪又啃了一口鸡翅。
时影蹙眉,象征性地拿出了戒尺打了她一下。
“……少司命,你莫不是忘了,阿颜才是你徒弟。你打我不要太顺手,以后我嫁人嫁出去你打顺手了,会令人误会的。”
时影凝噎,道:“不会,因为我是少司命,不娶妻。”
“……一看你就不懂男人。”
“我为何要懂男人?”
“……没事了,你这辈子怕是参悟不了。”
时影沉思,为什么我会不懂男人?
阿彪看清了他内心的想法,顿感心累。一个终生都是男童子的时影,能懂得那些男人什么。
“影宝,我就喜欢我丑人多作怪的时候,你不懂我的痛。”
“……我劝你不要矫揉造作。”
时影把人一丢,颇为愤怒地看了一眼锅盖,顺道踩了一脚阿彪的衣角。
“影宝,你绊不倒我,放弃吧。”
“咳咳咳。”
时影把脚抬了起来,并且说话有些恶狠狠。
“下午我要吃面,你做。”
“你不帮忙?”
“我为何要帮忙?”
说完时影就去后山捉鸡去了。
“这怕不是还要吃鸡肉面。”阿彪喃喃道。
时影亲自洗了双筷子,看着吃得能好。
“您还满意吗?这回咱可以不扣零花了吗?”
时影看着对面的“男子”,面容一脸恭维,突然有些忍俊不禁。
“不太满意其实,盐放多了。少放盐,比较健康。”时影自以为评价得比较中肯。
“那下次少放。”阿彪收了碗筷,时影看着阿彪一脸莫名其妙。
“你做什么?干嘛收碗筷?”
“我还有事,提前收拾了。”
“心情不好?”
“我不是你家徒弟,只是你救助众人时拖累的路人,你打我就是不对。是你自己说我病好之前的一切开销都是你负责,其他的你不管。”
时影坐直了身子,抬眸,道:“那你要怎样?我是少司命,我就是喜欢普渡众生,这是我的职责。你本就是应该受我管辖的众生之一。”
时影站起来,收起了戒尺。
“既然你不服戒尺,以后我们换个方法。你应当也知道,你不是我的徒弟,确实也没必要天天宠着你。况且,我时影也不需要时时刻刻都宠着我徒弟。”
阿彪咋舌,咽了咽口水。
“行行行,少司命大人,您说的对。”
“你这是什么态度,会好好说话吗?玩笑只是一时的,我以前也不认识你。我若不是少司命,我也没资格也不想管你。”
所以,他的性格和本心不愿管着我……
阿彪只听见了自己内心的这个声音,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