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傅收留了重伤的我，还为我取了名字，给了我食物与住处 ，教我刀法，带我下山游历……这些我都记得。”
距离这么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一直在颤抖，我心生怜意，抓住了她的手，紧紧握住。将额头抵在她手上，温柔地安慰她。
“都过去了，有我在呢，从今往后也是。”
她回过神来，再也止不住泪水，扑进我怀里大哭起来，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滚落而下，打湿了我的上衣。
隐藏了多年的情感在一瞬间爆发开来，此刻她的心理防线已然完全崩溃，我搂紧她，任她哭得梨花带雨。
她哭得越伤心，我便越心痛，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度过那段日子的，现在的她可能是史上最年轻的妖刀宿主了吧。
成为宿主未必是好事，何况在此之前她还在某个阴暗的地方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是的，孤身一人，打小就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关心与疼爱，她一定非常的孤独，非常的难过，只是从来没有表现过罢了。
过了很久，她终于不再哭泣，抬头看向我。
“师傅。”她抹了一把眼泪对我道：
“本来不想这么快就说出来的，可当我看到师傅受伤的那一刻才发现，如果不把心意坦白的话，我只会越来越压抑不住自己……”
她一句接着一句，不停地说着。
“我也是妖刀的宿主，不想一直被保护，我也有想要保护的人和事，那就是师傅跟师傅的梦想！所以，所以……”
说到这，她朝我伸出小指，以从未见过的认真姿态与语气说道：
“约，约定！请师傅和我做一个约定！”
可算有说话的机会了，不过现在是什么情况，她看起来很激动的样子，这会儿再问为什么肯定会破坏气氛的。
约定吗……
我伸出右手，与她的小指拉了个勾，静静地等待下一句话。
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约定呢？
“我会用余生实现师傅的梦想，所以请师傅，一定要和我永远在一起！”
“啊，当然可以……啊？”
我愣了愣，后半句话怎么听都像是告白来着，是我会错意了吗？
“我现在还小，等我长大了，我就可以嫁给师傅了，所以我要师傅跟我约定，以后，以后一定要娶我！”
她的脸从未这么红过，想来这番话也是她鼓足了勇气才说出来的。
“我我我，娶？娶娶？你你，嫁嫁嫁？”
我顿时乱了阵脚，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起来，她真的是在表白，而且还是跟我表白——
就在我愣神的一刹那，她突然踮起脚，双手捧住我的脸，玲珑小嘴封住了我的唇。
我的脑袋彻底短路了。
直到她松开我的时候我才醒悟过来，我居然被一个小女孩给强吻了。
“至少，说，说点什么吧……”
小妖对我说开口道，她小口小口地喘着气，似乎在努力平复心情。
这样……真的合适吗，她似乎是认真的，我要怎么回复她才好……那种感觉，好像是叫喜欢吧？难道我也对她……
不然，随心好了，我闭上眼，把决定权留给自己的内心。
……
再睁眼时，我已经抱住了小妖，她依偎在我怀里，流出了幸福的泪水。
是吗……原来如此。
“那约定了哦，永远都要在一起。”
“约定了呢，以后也要嫁给我。”
“嗯，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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