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嗡鸣声响起，流光不断涌现，直至将山顶全部覆盖，甚至于连后来卡妙描述时说，在山下都能看到山顶发散出来的光芒。
这招过后，本以为小妖应该就此倒下的我再次判断错误。
只见烟雾散去，光芒减弱，她双手紧握刀柄，巨大的妖刀横插在地。
显然，她在遭受刀光的前一刻就已经做好了防御姿态，明明给她反应的时间只有那么一瞬。
在丧失理智的情况下所激发出来的战斗本能，居然比以前还要可怕吗？
不过好在燕返还是对她本人造成了一定的伤害，至少能很明显地看出，她的双腿一直在颤抖，说明她就快要坚持不住了。
“跟我回去吧，有什么话之后再说，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趁此机会，我想用语言去唤醒小妖，哪怕她现在没有理智，但我相信她完全认得出我。
她刚刚所说的，以及所做的，都可以证明一件事，那就是：她记得我，也知道正在与自己战斗的就是她的师傅。
可惜的是，我的呼喊没有任何效果，小妖就这样站在原地，没有丝毫的反应。
从刚才到现在，除了自言自语以外，她都不曾开口跟我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回应过。
可恶，连燕返都没能将她彻底打倒，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要知道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用出两次燕返的，更何况……
“嘶，啊……”
怕什么就什么来，使用燕返后必有的反噬已经开始了，能感觉到浑身的骨骼都在震颤。
这是因为使用燕返前诱敌的招式是自身旋转的突进式刀法，这才导致了反噬会施加于身体各处，而不像剑火那样仅施加于腕部。
“嚓啦，当——”
不远处的小妖缓缓将刀拔出地面，但只拔出几厘米就又扔了下去。
显然，此时的她已经无力再握紧那把几乎跟她一样高的大太刀。
哪怕真的成为战争机器，只要身体不足以维持运转，纵使有冲天的杀意也无处施展。
差距已经体现出来了，我还能保持站立的状态，她却已经半跪着，连刀都握不住。
现在只需要走上前将她打晕带回去就行了，我以刀支地，缓缓地朝她那边走去。
“嚯……嚯嚯……”
又是这瘆人的低吟，太奇怪了，这根本就不是小妖的声音，到底是谁占据了她的内心？
难不成，是那把妖刀吗？不应该啊，我的妖刀跟了我十多年，从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
等等……貌似有，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正好是跟斯克索交战的那一次。
当时我将身体的掌控权完全交给了妖刀，任由妖刀发挥战斗的本能。
小妖的情况跟我很像，不同的是，她似乎还留存有一丝意识，并没有全心全意地将躯体交给妖刀去操纵。
或者说，她并不是主动将身体交给妖刀，而是妖刀反过来控制了她？
那样的话……一味地进攻或许不是最佳的方法，因为哪怕被打倒了，只要她的身体还没有彻底崩溃的话，是不会解除控制的。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她在遭受燕返的攻击后仍然保持着清醒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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