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内心居然潜藏着如此大的复仇欲望。
看起来，我还真是小瞧了这对兄妹了。
“以前我没有选择，可是现在不同，灵雎姐跟我说过了，命格融合过后，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必要的时候，她会代替我出手。”
卡雅说着，一步步地缓缓朝卡妙走去，只见她把昏倒在地的卡妙给扶到一处较为松软的地面上，自己则是躺在了他的身边。
“不怕感冒？”
气氛很凝重，我只能开这样的玩笑来舒缓一下周围的气氛。
“没事，不冷呢，墨大哥要不也一起躺下来欣赏一下月色？”
我自然是没有拒绝，就这样十分自然地跟着躺了下去。
一个晕倒的人，两个清醒的人，在皎白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尴尬。
最终还是卡雅开口，打破了双方的沉默。
“自从灵雎姐的意识苏醒之后，我就感觉我不再是我了。怎么说呢，就是某些潜藏在心底的情绪全部都被释放了出来一样。”
她高举着手臂，瞳孔逐渐变得深邃，能够看到些许冰晶在她的指尖形成。
那是灵雎特有的攻击方式，看来她的妖力已经潜移默化地影响到卡雅了。
而这也从另外一个方面体现出了事情的严重性，那就是：卡雅的命格正在加快消散。
为了稳定并减缓卡雅命格的消散速度，灵雎不得不用大量的妖力去灌注命格。
这就导致了作为宿主的卡雅在接受了大量的妖力之后，意外地觉醒了更多的情感。
卡雅还是那个卡雅，温柔而善良。
只不过，那一直强行压在善良底下的负面情绪在灵雎的影响下，彻底地被唤醒了。
“终于有了做自己的感觉了吗？”我问道。
卡雅似乎很诧异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在思考了片刻之后，她捏碎了冰晶，将手垂了下来。
“我不知道，可能我真的是个异类吧，这样的结局也再适合我不过了。”
她的结局指的是跟灵雎的命格融合，就此变成一体两魂的存在。
“你不擅长说谎，我也不觉得你是个会说谎的人。所以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那个温柔善良的人是你，现在这个阴暗诡异的也是你。你就是你，从来都没变过。”
卡雅听完我的话，眼神中充满了感激，随后又叹了一口气，说道：
“如果二哥的想法也跟你一样该有多好。”
“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吧，至少我们现在都还活着，这就够了。”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点像是自暴自弃，但是卡雅却很受用一般地笑了起来。
“墨大哥说得对，活着就够了，珍惜当下才是最重要的，谢谢你。”
说完，她竟然就这样贴在卡妙的身旁睡着了。
“看来她也很累了，也是，纵使天界人的身体构造跟寻常人类不同，但他们终究也只是人族的一个分支罢了。”
不过，我倒是有件很在意的事情。
不知道由灵力维持生命运转的天界人在被灌输妖力过后，赖以生存的灵力会不会被替换成妖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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