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既然赋予了姐姐们人格与新的生命，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残酷的事情来？父亲，您口口声声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凌，可您有没有想过：或许凌不想让你这么做呢？”
男人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已经显露出了一切。
显然，他并没有考虑过这么做的后果。
凌见自己的父亲迟迟不能给出一个结论，只好继续开口说道：
“凌玖妹妹之所以会逃走，恐怕就是因为得知了您如此肮脏的计谋吧？她是身体的复制品，倘若我的灵魂最后会在她体内重生的话，那么她该怎么办？”
“她才是那具身体的拥有者，难道父亲您会让我跟她共存吗？就像现在这样？如果是的话，那完全没有必要！凌现在过得也很好不是吗？虽然没有身体，但是我却可以随意地在姐姐之前切换，这不就很好了吗？”
凌的话语敲打着男人的心窗，动摇着他的内心。
可是他却不能听从女儿的话，任由她所说的那样做。
如果这种时候放弃的话，先前的付出与努力就全白费了。
自己费尽心思寻找无主躯体，培育灵魂，制造替身，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是为了凌。
“所有过错与责任皆有我来承担，对不起，凌。我是你的父亲，我既然有能力把你的灵魂分离，就一样有办法让你忘记现在的事。”
“父亲！”
凌从他的话中感受到了危险，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原谅我吧，凌。”
男人将桌子上一直点燃着的熏香打开，抓了一把里边的香灰，径直朝着凌的方向撒去。
香灰在半空中飞扬着四散开来，熏得凌开始乱呛，咳嗽不停。
片刻后，她的身体便悠悠地瘫软了下去，掌控权也随即回到了凌肆的身上。
“咳咳，咳咳咳，主上您这是做什么，好呛……咳咳咳。”
“和凌的交涉失败了，她也因此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我用迷香让她失去了意识，接下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男人坐会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
凌肆挥了挥手，把呛人的香灰给扇到一边，捂着嘴说道：
“是，稍后，咳咳，稍后我会去找凌陆，让她，咳咳咳，帮凌清楚记忆，咳咳……”
“真的是……退下吧，今天事情多了些，还真是难为凌陆了。”
“她呀，有新的实验目标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在意这些呢？”
香灰散去，凌肆缓缓悬空，对男人行了个礼，之后便走到门边，退了出去。
指挥室内突然就安静了下来，男人孤零零坐在沙发上，显得十分地孤独。
“凌柒灵魂回归，凌玖也找到了，看样子，我的计划要提上日程了啊。不过，考虑到妖族掀起战争一事，只希望他们选取的目标不要轮到九重天才是。”
“光凭杀手的话，是绝对无法正面硬撼训练有素的军队的。这样一来，凌壹她们就不得不代表九重天出战了。”
“只希望战火不要波及到九重天来吧……”
“……有些累了，睡一觉吧。”
……
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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