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华媗也能见招拆招。
说的是婢女又不是她自己。
“红菱，你可知错？”
祸水东引到红菱身上，吓的她赶忙跪下求饶：“公主恕罪，奴婢知错，望公主念在奴婢也是为公主着想，求公主千万不要责罚。”
华媗本就无意惩罚，心想自己不过只是应付慕瑶光的表面之词，并非真的要严惩不贷。
红菱这么一说，倒像是把错责都推到自己身上来了。
“公主恕罪！”
身后的宫人们全都齐刷刷的跟着跪下，满脸惊恐。
华媗一阵无语，可真是她的好女婢，好宫人啊！
一下子就让自己陷入了被动的境地。
“听说公主上午在殿内大发脾气，还摔坏了玉梳，连累打扫的宫人割破手指，鲜血直流。啧啧，真是可怜啊。”慕瑶光依旧坐在蒲垫上，丝毫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不过在九公主眼里，这些下人们不过都是些贱命，就算是挨板子掉脑袋，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上午才刚刚摔了东西，事情就能传到慕瑶光的耳朵里，华媗第一反应便是自己的宫人卖主求荣。
第二反应，便是这慕瑶光，就是刻意针对自己而来的！
“九公主的华贵奢侈，宫中无人不知。听说即使只是一把梳子，也是用最脆最易断的翡翠，宫里匠人们连续雕坏了数十个，才制出一把来。只有这满宫中最独特完美东西，才配得上九公主的满头青丝华发？”
华媗听出她是想嘲讽自己奢靡挥霍。
不过没关系，她就是如此。
满不在乎的轻哼出声：“嗯，是啊。”
她承认的大大方方，理所当然，倒让慕瑶光愣了愣。
“不过是一把破梳子而已，摔了便摔了，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本公主从来不会记得。倒是让你费心记得了。看你面目粗犷，没想到心思还蛮细腻。”
华媗话里有话，噎了慕瑶光一下。
见她吃瘪，华媗满意的抚了抚云鬓，想到二皇兄为自己梳头时候垂首温柔的样子，更觉得心情大好。
“我父亲在边关戍守多年，我也曾在关外待过一段时间，所以才被日晒风吹下才伤了皮肤，父亲功在社稷，公主怎么可以轻蔑侮辱？”
所以这就是她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的资本？
华媗觉得可笑。
“慕将军功在千秋，自然值得敬重。只是你，所谓的待在关外，其实是你贪玩，悄悄乔装成士兵，混在行军队伍中，还因此惹出不少祸端来。扰乱军纪，罪不容赦。”
慕瑶光的谎言被毫不留情的戳穿，面色变的苍白起来。
华媗继续在记忆力努力回想着：“要不是父皇念在慕将军有功，网开一面，特准你小住宫中，你早就该被论军规处斩。”
“你......你胡说！关外苦寒之地，呵，我就算再如九公主一般贪玩任性，也绝不会平白无故随军跑到关外去。”
“是啊，我也很好奇，是什么让你心甘情愿的到不毛之地去？”
华媗学着二皇兄的样子浅笑，她觉得这种笑意就像是什么都已了然于胸之后的通明豁达，不知道在慕瑶光眼里，如何认为？
“能有什么原因？九公主不过是在空口白牙的污蔑人！”
“哦？”
华媗看慕瑶光坐立不安起来，如同一只快要被煮熟的鸭子般，只剩下嘴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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