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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

顾九在说从前的事情时脸上是笑着的

顾九你第一次摸到真木仓时很激动的给我打电话，话语间掩不住的开心

顾九你每一次的测验都是第一，每项训练也从来没有掉出前三

顾九可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呢？他们的议论不会对你造成伤害，真正困住你的是你自己

顾九你的亲生父母抛弃了你，这不是你的错呀，你为什么一直打开你的心结呢

程瑾瑜从小到大，我的同学、老师、朋友，他们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程瑾瑜有的嘲笑我没有父母，有的可怜我被亲生父母抛弃，有点说我是怪物没人要

程瑾瑜我真的受够了！！

程瑾瑜大声嘶吼，大叫着抒发心里的怒气，但随后迸发出来的是眼泪，他哭了，在顾九的怀里大声哭起来。顾九轻声安慰着怀里的大男孩

顾九我知道，我知道的

顾九瑾瑜，你还有我的呀

顾九自打二十年前我把你从垃圾桶旁带回来后，我们就是亲人啦

程瑾瑜……

顾九我刚出生我的亲生父母就“意外”离世了，我也没有任何血缘至亲，我们只有彼此

顾九我给你取名瑾瑜，是美玉的意思，也比喻美德贤才

顾九你的名字承载了我对你的期望，我希望你能做一个君子

程瑾瑜可为什么我姓程，而不是跟你姓顾

顾九你不是我的孩子怎么能跟我的姓呢，当年襁褓中的你脖子上挂的平安符上刻的就是“程”字

程瑾瑜这二十年，你把我当成了谁

顾九什么意思

程瑾瑜止住了嘴边的话，转而问了句

程瑾瑜你只是把我当成弟弟了吗

顾九你更像是我的儿子

顾九我看到了你二十年的成长，从你开口说第一个字、长第一颗牙、第一天上学、第一次得奖……

顾九你这二十年里有太多的第一次都有我的见证，我以你为傲

程瑾瑜我知道的

程瑾瑜可是……（很小声）

顾九什么？（没听清）

程瑾瑜没什么

程瑾瑜的手机响了，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发来的短信∶〈明天有空吗？〉，他没有着急回复 而是问了顾九一个问题

程瑾瑜如果没有这次的意外，明年我就可以去派出所实习了

顾九是啊

程瑾瑜你希望我去哪个部门实习

顾九你的事情你自己决定

顾九你主修的是侦查学，应该是刑警大队吧

程瑾瑜你想要我做刑警吗

顾九……（沉默）

程瑾瑜为什么不说话

顾九我知道你的想法

顾九你一直想做一名缉毒警 所以你选修了犯罪学，可是……

程瑾瑜可是缉毒太危险了

程瑾瑜我想要成为一名人民警察，更想成为一名光荣的缉毒警，这是我的梦想，是我考警校的初衷

程瑾瑜可现在我却因为打架被处分，现在甚至面临开除

程瑾瑜我，我……我后悔了

程瑾瑜我不该那么冲动……

对于已经不可挽回的结果他不知道怎么办，在这一刻他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在大人怀里寻求安慰，两个人在天台上站了很久。

深夜，程瑾瑜回到房间反锁房门，拿出手机给那个号码回复到∶〈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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