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一一”应声倒下的是一地玻璃碴。
“杨咨,你说话啊!”张陵像精神病院偷跑出来的病人,留了一年多的披肩发随意的遮住大半张脸。
“疯子。”杨咨嘴唇动了动便转过身不理睬他。
“哈…”,张陵将头发稍捋向后,冷眼望向杨咨,“对,我病了,我疯魔…哈哈哈”说着就蹲下徒手捡起满地的碎片。杨咨只是看着并未进一步行动。
“你对外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一条狗,都比对我亲,是吗?”张陵小心地捧起玻璃渣子,用力丢进垃圾桶。
“……”
“你累了…”杨咨没有多余的表情给他。张陵觉得如今他杨咨多给一个眼神,都成了乞儿的奢望。
“外面有哪个骚狐狸勾搭你?嗯?又是哪个白月光,老相好啊?什么都分的清楚,你的,我的。还分房睡了是吗?”
“没有。你讲点道理好吗?又不是小孩子了!”杨咨一把推开他。
“嗬,嫌我年纪大了?当初是谁不顾劝阻的拉着我上国外领证?以前还小孩宝贝的叫,怎么,这才几年?熬不住了?”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压力的。并不是谁每天活在童话中。”杨咨睨着他。
张陵嗤笑一声,“我们领证了吧?你有压力告诉我啊。”
杨咨眉间烦意甚盛,“是,我们是领了证。可我的压力你完全不懂,你又没工作,经济又不独立。”
“……”张陵喉头一紧,酸涩之意涌上心头。“那你为什么叫我辞职?”
“明明是你自作主张,关我何事?”杨咨一脸无奈的摊手。
“好一个不干你事!真有脸啊你!”张陵气的嗓音不稳,“你怕是忘了辞职的缘由!”
杨咨他老母亲忙活大半辈子,只盼他事业有成,为家添丁抱女。要是事业不能凌驾他人之上,至少得家庭美满,妻儿皆有。哪知人偏偏看上个男的,相貌比常人略胜一筹,是那种很舒服的长相。可人再咋好看毕竟是男的,家族香火哪能断啊?
杨咨高龄老母亲可禁不住孩儿这么唬她,当即气的高血压住院。好不容易出了院休养生息,马上就煽动一帮好姐妹来嚼人舌根子。
张陵经杨咨劝了不知多久才下定决心见见家长。谁晓得一进他家门就是一帮老人家阴阳怪气,有甚者骂的口水都差点喷人脸上。不是她家娃,情绪却比谁都激动的难以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