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戴上防毒面具缓缓前进,看棺材的样子,都出自不同的古墓。张启山面露疑惑之色,但没有说话,慕笙却注意到了张启山的表情变化。
张日山佛爷
张副官指了指通往下一节车厢的门,门被蜘蛛网覆盖着,拨开蜘蛛网,上面漆着几行奇怪的文字。
张日山是日本字
张启山看得懂吗?
张启山勾拐,勾点,勾~勾蛋
张启山看不懂就直说!
张启山训了他一声,张副官有些不好意思地压了压帽檐低下头,拔出手枪上膛,就去开门,发现门被焊死了,四个人只好原路返回。
下了车,刚好第二节车厢被气割开,这次铁皮往车里面倒去,闷哐一声砸在车厢里
张启山停也不停的走去,八爷暗骂一声,也赶紧跟着走
里面一片漆黑,张启山也拔出手枪,提着风灯慢慢走了过去。
齐铁嘴佛爷,你手下那么多亲兵,干嘛要自己打先锋?咱们下去喝茶吧!
慕笙呵,八爷,现在战事逼近,城里全是日本人的特务,士气最重要,这种说不清的怪事,最好少让军里人知道。
齐铁嘴立马明白了张启山的担忧,如果让人传出去:长沙城进去了一辆鬼火车,还装满了棺材,鬼知道会编出什么故事来!
四个人鱼贯而入,这一节车厢仍然是棺材和蜘蛛网,挑开能看到棺材上的编号越来越小。张启山仍然仔细观察,脸色越来越差。直到最后第二节车厢,铁皮一被割开,所有人都捂住了口鼻,因为车厢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爬上去,能看到里面挂满了蜘蛛网,阻挡了车厢通道前进的方向,能看到这节车厢的两边都是双层的板床,板床上下铺都躺着什么东西,已经完全被蜘蛛网包裹住了。
张日山这蜘蛛怎么闹的那么凶?
齐铁嘴看到挂在床架上的衣服,很多的日用品,杯子,筷子,都被蒙在蜘蛛网里。张启山用手枪剥开棉絮一样的丝线,一点一点靠近床边,风灯探过去,似乎是趴着一个人。
这个人蜷缩在一起,一动不动,一看就是死了。张启山把风灯递给副官,反手甩出军刀,看的这把军刀对于他来说太轻了,像一根芦苇一样。他捅了下床上的尸体,剥开尸体脸部的蜘蛛网。齐铁嘴看到这人果然是趴着的,一张歪脸露了出来,嘴巴大张着,下巴垮在枕头上。
齐铁嘴退了一步。他倒不是怕尸体的人,只是这具尸体的“脸”上——如果还能称呼为脸的话——上面全是藤壶一样的小孔。
齐铁嘴佛爷,这是烂了?还是干了?
慕笙蛀了。
张启山蛀了。
二人同时答道,相视一笑。
张启山若有所思,对副官说道:
张启山找人准备白布袋子,帶防毒面具,尸体得密封起来,这些东西都得烧了,要是传染病就糟糕了!
张启山拉着齐铁嘴,迅速将这节车厢里十二张床位查看了一遍,上面都有同样的尸体,让齐铁嘴疑惑的是,所有这些尸体,都是趴着死的。他们的手缩在自己的胸口,就好像背上有什么东西,死死地把他们压在床上。
齐铁嘴心中的恐惧,此时已经被好奇逐渐取代了。心说:难道是哪个高人做的,这是风水?他为什么要这么摆放尸体?
下了车后,张启山对另外一个姓王的副官吩咐了几句,那个副官转身径直离开了,应该是去向司令部通报这些信息。张启山一言不发,想继续前进,此时沉思中的齐铁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拦在了他的面前。
齐铁嘴佛爷,你看这最后一个车厢,和前面几个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