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城宫内殿,缇兰的外裳被帝旭一把扯开,她想起他床第间对她的残忍与粗暴,那双湖水般的妙目里涌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惊惶。
帝旭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直到不小心撞进了那装着紫簪画像的房间,而男人却仿佛刻意羞辱她一般的将她按在画像前端的柱子上。
酒席间,帝旭也已经饮了很多的酒水,此刻男人的嫉妒与独占欲都在此刻爆发,而他明明不该如此,却又陷入了混乱的冲动的欲望中。
面前的女子是这样的美丽,又是这样的惊慌失措,几乎激起了人心底最恶劣的欲望来,想要弄哭她,想要看见她更多脆弱与落泪的神情。、
高大的帝王将纤弱的女子按在了柱子上,他带着怒意的索取,强迫着缇兰接受他的所有。
女子的肌肤如同温玉一般的细腻润滑,即便是沾染了酒意,也散发着说不出的香气,帝旭如何也索取不够。
原本就眼神常带着厌世嘲讽的男人,此刻于暴虐中又生出了更深的不满与妒意,他将缇兰拥抱的更深,几乎是要勒毙的力度。
“不要,不要这样!”
缇兰在挣扎中看到了紫簪的画像,那张旧画上的女子神情柔和,脸带笑意,缇兰却觉得这样是对她的亵渎,也是对自己的嘲讽。
帝旭忽的抬头,他的双眼还带着混乱的欲望,嘴角却露出恶意的笑。
“别出声,他们可都在外面,都能听到的。”
缇兰那道理智的弓弦终于崩断,她疯狂的拍打着,从他的怀里挣脱,泪水如同雨点般的落下。
“紫簪阿姐看着呢!你不能这样!”她喊道。
帝旭蓦然视线定住,像一只凶兽,“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拿紫簪说事,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她的发髻已乱,衣袍不整,像在飓风中凋零的花,偏生那晶莹的泪挂在她苍白的脸上,美丽的惊人,也带着说不出的可怜。
“陛下,永失所爱,原是不幸,可陛下这样对我不公平!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
窗外惊雷忽然落下,在那乍明乍暗间,帝旭的神情像是笼罩在黑暗里难以看清,只见他环顾着房内,跌跌撞撞朝着紫簪的画像走去。
“公平,好一个公平二字,我自问我此生没有做过坏事,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将紫簪带离我身边!”
高高在上的帝王在死去的爱人画像前质问着,他也时时在想,为何紫簪和那未出世的孩子要被上天带走。
缇兰缓缓擦干脸上的泪,她走到跪拜在紫簪画像的帝旭面前,看那挂起的画像上与她一般面容,却又灿烂似高阳的女子。
帝旭失去了爱人,拥有了至高权利,而缇兰失去了母亲,婚姻,自我,她拥有的比这地上的男人少的多。
可笑的是,即便她选择了以死亡作为自己的终结时,却还是不得不受到男人的驱使。
“我自幼孤苦,任由风吹雨打每次过不去的时候,就会告诉自己是命吧,然后咬咬牙,努力捱过去。”
而地上的男人却露出猛兽嚎哭的声音,他拍着冰冷的地面,在酒意的驱使下发泄着自己那无边的悲伤与遗憾。
缇兰在画像前第一次以俯视的姿态看向崩溃的帝王,她在想,原来帝王心中那不可说的伤痛开关被人反复按下,与她也是一样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