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的又何止是二十年前的,那些刻入骨髓的伤痛一旦被触碰就像被无数把刀在心脏上一刀一刀的片割一般。
二十年前的事还不如那简单的一幕幕来的清晰,与其说是想起,也不过是一些零碎的片段,不过把片段拼接起来大概的事还是能猜测到。
闷油瓶(如果二十年前的事是真的,那么我和吴邪…)
闷油瓶(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将杂念甩出脑外,迅速将信息整理了一下,把所有情绪都压下去,我才开口给他们讲述二十年前发生的事,由于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所以也只能大概讲了一下。
从我开口到结束,他们都只是安静的听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也没有提问,直到把一切都讲完,我们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中。
先不说吴邪,就算是胖子,在这种时候他肯定会问很多问题,所以现在的情况算是相当不正常。
这里机关时时都在变化,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所在的这个池底就会重新注满水。这里并不安全,我只能自己打破这份沉默,告诉他们要先出去。
吴邪的做法我是赞同的,现在原路返回已经不可能,找到当初的那个机关继续前进才是正确的。他开始学着吴三省在石碑前蹲下,姿势没错只是太高了。
我上前将他的肩膀往下压了压,并告诉他不能直视,要侧视,盯住自己的鬓角。
见他似乎找到了诀窍我才松开手去寻找生门,这些机关无论怎么变化几道门的数量都不会改变,改变的只有每一次生门的位置。
拿着手电一道门一道门的照过去,我知道吴邪的目光也一定在移动,而我们交汇的地方就绝对是生门所在。
在我手电照射到第六扇暗门时,吴邪发出一声惊呼:
吴邪“就是这个。”
几乎是他开口的同时我手下用力一推,门开了。
门开了。避免有危险,我本来想先进入探查一下情况,但是吴邪和胖子来得太快。于是我们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按照下海的顺序挨个进去。
这里面是非常窄的一条走道,这条走道是用青冈石板堆砌而成,一直通向里面,看上去很深的样子。
一开始我们三人都前进得很顺利,知道前面的胖子开始抱怨甬道越来越窄。
我前面的吴邪突然转身推着我往回走,嘴里还在催促。虽然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样,不过吴邪不是会乱来的人。
抱着疑惑我们重新回到暗门,在看清状况时我也明白了吴邪的用意。
闷油瓶(吴邪又是怎么知道暗门会被人从外面卡住?)
闷油瓶(不,不止这一件事。从鲁王宫开始,很多事他都像是事先早就知晓一样。)
闷油瓶(那些补血的零食,还有带血的绷带和,我会提前离开等等。真是巧合?)
闷油瓶(还是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闷油瓶(不是说吴邪是这一代吴家甚至九门中最干净的吗?他真的丝毫不知情?)
闷油瓶(还是说…他也一样…?)
闷油瓶(不过,刚才那个人是吴三省吧。既然他在这里,那是不是吴邪所知道的一切都是由他转告?)
我看向一边沉默的吴邪,
闷油瓶(不,他事先并不知道,不然不会露出这么一副迷茫失望的样子,显然刚才他也看到了吴三省的背影。)
我不喜欢吴邪露出这样的表情,感觉这种情绪不适合他。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从两面墙壁移动并拢的速度来看,不用多久我们就会被困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