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吴邪的挣扎中醒转的,吴邪还被我死死搂着,不过头已经脱离了束缚。我抬眼望了望四周,确定里海面已经很近了。
吴邪“小…”
恍惚间,似乎听到吴邪在叫,低头一看,他已然忘记自己还在海里,一开口又呛水了,本就为数不多的氧气被他全泄了。无奈,我只能低头又给他渡了一口气。
闷油瓶(看来还是不能放他一个人。)
想要游上去,搂着他是不行的,我刚才被冲击的一下受伤不清,现在能醒转完全是因为吴邪还没脱险。想了想,我只好改搂为抓,腾出一只手划水。
身体没动一下就会牵扯到背后的伤口,海水里的盐分也只会将痛觉无限放到,我强忍着眼前阵阵发黑继续前进,咬破舌头强迫自己清醒。
可这些挣扎,在浮出海面,听到吴邪的声音,呼吸到新鲜空气时,化为了泡影。长时间强行憋气,在呼吸到空气的第一时间带来了强烈的反噬,反噬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我眼前彻底一黑,晕了过去。
闷油瓶(吴邪,你不能有事…)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船舱的床上,而吴邪也躺在我身边,正在熟睡。
闷油瓶(看来,安全了。)
我小心翼翼地绕过吴邪起身,背后的疼痛已经减缓了许多,计算一下自己的恢复能力,推敲了一下昏迷时间。
闷油瓶(居然昏迷了差不多一天…)
轻轻将毛毯给吴邪盖上后,我才离开。
来到甲板时,自然看到了被绑着的阿宁,对此我没有任何意见,像她这种女人不绑着难免会有麻烦。本打算不予理会,没想到她却率先叫住了我。
阿宁“张先生。”
我没有答应,等她下文。
阿宁“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你?”
闷油瓶“……”
阿宁“好吧,我们换个你感兴趣的话题。”
阿宁“张先生之前受伤,吴先生可是很担心的,担心到连最基本的常识都忘了。”
吴邪会担心我是知道的,毕竟从杭州到现在他的表现,让我相信他不担心我才有问题。
阿宁“我们之前也调查过不少道上的人,作为最有名的几位,张先生当然也没逃过。”
阿宁“在来海底墓之前我知道张先生生性凉薄,对很多人和事都漠不关心,也没有弱点。”
阿宁“但是从来海底墓后,从看见你对吴先生的态度,让我开始怀疑这些信息的准确性。”
闷油瓶“你想说什么?”
阿宁“果然只有事关吴先生,你才有所反应。”
阿宁“也没什么,就是想提醒一下。下次带了面具就别轻易取下来,特别是您这种大人物,最好不要让自己有弱点,您身手好什么都不怕,但吴先生呢?”
闷油瓶“无聊。”
我转身便走,不再跟这女人浪费时间。想她这种人,你越表现得在意才会越容易被她抓住真真的把柄。
阿宁“我就好心提醒一下,希望是我想多了。”
阿宁“不过,吴先生可真是个有趣的人。”
阿宁“我对他,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