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野兽咆哮,我们谁也没睡熟,谁也没有再出声,只有老痒偶尔起身往火堆里添树枝,以免火堆熄灭被野兽围攻。
就这样过了几个小时,天色已经蒙蒙亮,老痒已经起身在火堆上烘烤干粮,见我起身便给我递了一份。
老痒“张爷,先吃点。”
我结果干粮放在一边,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才拿起来吃。
老痒“张爷挺讲究啊,这深山野岭的也这么注意个人形象。”
我没有去理会他的故意揶揄,继续吃。这是他的话引起了我的思绪,以前在野外墓里一呆就是十天半月,确实没有注意过这些。
闷油瓶(好像从认识吴邪后就渐渐被他影响了。)
闷油瓶(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吃完各自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出发,老痒看着我几次欲言又止。
闷油瓶“你说的地方,带路。”
老痒“真的去看啊?”
嘴上说着问句,脸上的表情都快开花了。
闷油瓶“走。”
老痒“好嘞。”
闷油瓶(这么希望我去的地方如果不去,岂不是很失望。)
老痒将手里的东西迅速收拾了,披上外套走出屋外。窝棚外面就是森林,他拿出指北针,确定了一下方位,从我们装备里拆出折叠铲子,招呼我跟着他。
走在下风口,足足走了十分钟,他才停了下来,用铲子插了插脚下的地,说道:
老痒“就是这里了。”
我看了看他插铲子的地方,这片土地和附近的并没有区别,而周围也没有代表性的事物。
闷油瓶(他是怎么确定是这里的?)
闷油瓶“这里?”
我怀疑的看向他,只见他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老痒“我老表从那洞里出来就神经兮兮,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我肯定他有事情瞒着我们,所以印象特别深刻。这一次正巧回到这里,我们挖开来看看,他到底埋了什么。”
见他坚持,我没说话。既然是特意要给我看的东西,那断然没有记错的道理。
这里的土似乎不硬,他挖了不到十分钟,突然,他的铲子似乎插到了什么金属的东西,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闷油瓶(看来挖到了。)
他停止了挖掘,俯下身去,从坑里拿出了一根棍状的物体。棍状的物体上都是泥,可我一眼就认出那是什么。
那是一根青铜树的树枝,底上有很明显的断口,是给人从青铜树上锯下来的。
我确定之前没见过这玩意,但我却能一眼认出它,甚至在看到的一瞬间,有一颗巨大数十米高的青铜树从我脑海里一闪而过。
闷油瓶(看来,这地方我的确来过。)
闷油瓶(那么又是谁阻断了我的记忆?)
老痒“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青铜的枝桠,没想到我老表竟然偷偷把这东西锯下来了。”
我皱了皱眉头,他们这些人,可以说是整个盗墓阶级中最没有素质的一群,也是数量最多的一群,为了几千块钱,破坏一件绝世珍品,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老痒继续挖掘,看还能挖出什么来,我没理会他,只是用布将树枝包好,和麟玉一块背着。不过他挖了半天没有任何东西再出现,便开始将土回填回去。
老痒“看来就这了,也不知道我那老表神秘兮兮的埋着一玩意干什么。”
闷油瓶“天亮了,走吧。”
老痒“也是,总要赶在那几个龟孙之前找到地方,不然什么好东西都淘不着。”
闷油瓶“他们不一定和我们同路。”
老痒“管他呢,有备无患嘛。”
于是我俩再次踏上了赶路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