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山离扬州不远,刘雨昕刚下山就来到了这个天下有名的扬州城。
天下皆传,扬州城美色十分,七分在瘦西湖,余下三分全在怀月楼。
有歌谣道:怀月楼的佳肴冠绝扬州,怀月楼的乐人妙音无双,怀月楼的说书人舌灿莲花,怀月楼的老板娘风情万种。
总之,扬州城的怀月楼是个醉人的温柔乡。
从来没下过山的刘雨昕,到底也是个玩心极重的主。在山上没见过这么有趣的花花世界,一下子就被怀月楼的人声鼎沸给淹没了。
"怎么着,爷看上你是给你脸!"忽然一声醉醺醺的怒呵撕破了怀月楼这热闹的喧嚣。
刘雨昕寻声望去。
只见一个姑娘哭的梨花带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旁边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却露出油腻的笑,显然这一声就是他喊的。
“公子,奴是乐人,卖艺不卖身的,家父还等着奴家赚些银钱买药。”
“等你这个小美人跟了我,还怕没有银子。”话音刚落,男人就一把拽起地上的姑娘,圈在怀里。
“公子放过奴吧,求求公子了。”姑娘死命挣扎,奈何却挣不脱男人的力气,更何况这男人身后还站着一群护卫。
她只有哭,以祈求得来别人的援手。
可是任由这厢哭的凄凄,怀月楼的客人竟没一个人出手相救,全都在看热闹。
刘雨昕看不下去,紧了紧手中的长箫,正欲出手,却听到一声呵斥。
“住手,你这个淫棍!”
只见一个身材娇小的青衣男子站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出手一鞭,直冲那男人的面门。
那男人身后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侧身一挡,抓住鞭尾,用力一扯。谁知,这青衣男子看上去来势汹汹,竟还不敌这护卫一扯,一下子扯了个踉跄。
那男人看到原来这青衣男子不过是个绣花枕头,也敢来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自己难堪,一下子便将所有的怒火转到这青衣男子的身上。
“都干什么吃的,给我打!敢动我!让他知道这扬州城谁说了算!”
刘雨昕皱了皱眉,那男人身后的护卫有七八个,各个训练有素,那青衣男子显然不是对手。
她也不再犹豫,飞身冲进人群。
那青衣男子被拉了个踉跄,正有些尴尬,看到有人帮自己不禁大喜:“多谢这位姑娘出手相助!”
刘雨昕眼风扫了扫青衣男子,不禁一笑摇了摇头。
毕竟是玉门山大弟子,刘雨昕身形诡谲,玉箫轻轻一点,便将护卫的力量卸下。几个穿梭间,三五个护卫被她气定神闲地撂倒在地。
那青衣男子显然不愿示弱,将鞭子耍的虎虎生威。可细细看过去,锅碗瓢盆打碎了不少,护卫却没挨上几鞭。
没一会儿,地上哀鸿遍野。刘雨昕手持玉箫,倒像个没事人一样,一点看不出来这一切都是她的杰作。
那男人看出刘雨昕身手不凡,自己的护卫都不是对手,心中不忿也直得作罢。甩下一句“你们等着瞧!”便屁滚尿流的落荒而逃。
刘雨昕皱了皱眉,冷哼一声。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她最看不惯了。
“姑娘身手不凡,在下佩服佩服!”那青衣男子一下子凑了过来,笑嘻嘻道。
刘雨昕笑了笑“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姑娘也让我佩服极了。”
那青衣人忽然一愣,捂住自己的胸口“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刘雨昕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她的脸。
“呃, 你……胡子贴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