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看准时机,还给许愿打“预防针”,告诉她她要照镜子,其实她是要撕掉歇业通知。
张春匆匆忙忙的拿了几样东西就下车,不过她没拿伞,外面毛毛细雨。
“安啦,我拔过智齿,很快就会消肿的”许愿大包小包的把东西运回旅馆,在外面大声的说道“你也不怕雨淋,感冒可怎么好”
“不会的,我的抵抗力可是杠杠的”张春看着镜子,左瞧瞧右瞧瞧,走到冰箱拿了一冰袋敷在脸上“虽然我知道很快,但我想让它更快一些”
许愿直接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随你,只要你和我一起收拾就行了”
“放心,我当然会收拾的,我也是合伙人呢!”但张春不喜欢吃蔬菜,有时候价钱还比肉贵,应该多买肉能饱口福“许愿,我想吃肉”
许愿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张春的脸“你仔细看看这个箱子里的是什么,打麻药打的记忆丢失了”
看到肉张春开心了,一不小心忘记了冰箱门还开着,然后十分巧合的撞了上去,真真是失忆了啊!
张冬跟着导航开车,彭珊坐在副驾驶,车内像是一潭死水,没有一个人主动开口讲话,只有电台放着歌。
主持人说这首日文歌的歌名是《如花一般》。
以前不是这样的。
张冬的工作很忙,哪怕是双休,有时还要开会,还有考试,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伴彭珊,可她不会闹,也不会耍脾气,只要她有空,她都会陪他,有时坐在车里,有时坐在咖啡馆里。
张冬目光所及,必能见到彭珊。
张冬宠她,爱她,他想将好的都给彭珊。
又是什么时候,张冬开始不与彭珊沟通了呢?张冬想不通,也想不起来。
要不就要他张冬先开口吧,他是她男朋友啊,不能总让她主动吧!
张冬的手紧紧的握住方向盘,细长的手指摩挲着,想找到最合适的撬点。
彭珊一直在等,在等张冬开口,也不是很难,她见过张冬在银行工作的样子,每日都要和不同的人说话,侃侃而谈,甚至还学会抽烟。
以前不是这样的,彭珊愿意花时间陪他,是因为她在乎,只有在一起的时间多了,了解才能加深,感情才能变浓。
彭珊以前在车里等他开会的时候,张冬会贴心的准备许多零食,他怕她饿着,在咖啡馆等他的时候,张冬也会在事情忙完后和她一起享受咖啡。
周围的人都说她彭珊浪费时间,在她看来不是的,这一切都是因为爱,她想张冬能存在她的时间多一点。
彭珊摸着眼镜盒,黑粉调的,看着上面的花纹,那是她特意选的,是张冬最爱的海棠花。
彭珊望向车外,看着路灯一根一根的往后退“这首歌还蛮好听的”她是活泼的,她擅长气氛调节。
“嗯,我也觉得”
“我们去卡拉OK的时候也唱吧”
彭珊喜欢唱歌,也唱的很好。
张冬不喜欢唱歌,他告诉彭珊是因为唱的不好。
“你知道我不喜欢卡拉OK”张冬一直都不喜欢。
彭珊没有因此放弃这个爱好,同事聚会还是会来的,直到她见到那个熟悉的背影,瘦长高挑的男子,走路的姿势就是她的男朋友。
“所以你愿意陪客户去卡拉OK?”彭珊声音大了,她想知道原因,也就这个和张冬谈了好几次,可每次他都会说,他不想谈,累了。
张冬直接路边停车,他不想自己的脆弱被彭珊知道,大口的喘着气“我说过我再也不会进卡拉OK,那件事有且仅有一次”
还没等彭珊反应过来,张冬加速开车。
在这个下雨天,总有许多意想不到。
“张春放首歌听听呗,反正旅馆就我们两个人”
“OK,从我的歌单里选,就这首吧”张春听音乐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她喜欢把声音调大,用她的话说这叫沉浸。
许愿收拾桌子椅子,做清洁工作“你顺便把灯带打开,显得亮堂好看一些”
“许爷还不放心小的做事,我早就做好了,要是现在来客人就好了”
“怎么可能,系统不是关了吗?”
“其实我忘了说,我忘了关系统,刚刚我那么快下车,就是为了把门前的纸撕下来。”
张春等待着许愿的责备,是她考虑不周“我错了,我这就查订单,我挨个打电话道歉。”
许愿冷冷的,将冰袋送给张春“最好一个没有,要是有,你今年分红就少五千”
“别啊,我的许爷”
她们的春愿旅馆完全是口碑推起来的,旅馆位置不醒目,装修也和其他的差不多,没有突出的点,她们也不懂为什么有人喜欢,还有了许多回头客。
许愿打开电脑“没有哦,但今晚有一个订单,两个大床房”
张春欢喜,自己的五千保住了“那我上去收拾一下,要给客户一个完美的体验,拜拜”
张春上楼去了,等会打扫完,她就可以直接洗漱然后睡觉不下去,反正那些好吃她也不能吃。
张春不会只打扫两间房的,其他的她也打扫了,才歇业一天,就有那么多的灰尘,她也是没想到,毕竟她们接手后也就歇业过一天。
想到这张春还是生气,那个男人凭什么脚踏两只船,为什么不维护自己的老婆,要去帮一个小三,难道只是因为那个人有小孩吗?
在张冬加速行驶下,很快就到了。
张冬递给彭珊一把伞,自己拿着一把伞,拿行李,全程无交流。
许愿看到车灯闪烁,准备去帮客户拿箱子,不过她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一个女子拦住了。
“帮我办入住手续”彭珊递上身份证,抬头四顾这家店的装修,很温馨,也很有创意,没有一种让人喘不过气的感觉“这首歌很好听”
“谢谢,是我朋友喜欢的,您的手续办好了”许愿将身份证还给那位女子。
“你的行李”张冬将紫色的大箱子放进来,又返了回去,拿自己的黑色小行李箱。
彭珊看着自己的行李箱,深吸一口气,决定自己拎上去,要活动筋骨。
“我们有电梯的,在那边的,我带你过去”
许愿也是过来人,她想这两个人可能是吵架了。
待许愿回到前台的时候,张冬已经在那里等候了,身上有些湿漉漉的,几根头发在他的额前,他的脸更小了。
张冬眼镜上有水,拿下眼镜突然看到了墙上的画“那幅画老板你买的吗?”
许愿将擦镜布递给张冬,朝后望去“不是的,我是朋友画的,还不错吧,我觉得她有画画的天赋。”
如果张冬擦完眼镜又带了上去,他就能看到张春小的不能再小的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