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姨娘哭的实在是有些烦躁的花颜,她缓缓醒来,握着周姨娘手背,虚弱着说道:“姨娘,道观祈福很灵的,不如,您前往道观为颜儿祈福,颜儿或许就好了呢对不对,还有颜儿想吃桃花坞,姨娘顺带帮我买可好?”
周姨娘听到这话,顿时不哭了。
“对对对,我怎么忘了这事呢,走走走,道观的老丈还是个医术高明的老者,我们去请他过来,给颜儿治病。”
在周姨娘出府后,花颜又让下人先把花策送了回去。
吩咐下人来接花策的时候,花颜没有露面,她动用玄气用意识控住了花策一小会儿,让花策自己叫来下人,并在下人护送下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而后,她这才让狗蛋把前两日她在外面救回来的男子,名为缘, 缘在下人的照料下逐渐胖了不少,眼角边上那抹红痣更显了些。
把缘调到身边,方便保护她,对她而来比较方便些。
府中的奴婢,在没有弄清楚每个人背景之前,她不会贸然使用。
找来缘后,花颜吩咐他,关上门,去门外守着,无人之时,她当即坐了起来,伸了个腰,懒悠悠地靠在床边,狗蛋跑到她怀里。
花颜把玩着狗蛋的耳朵,声音轻慢:“何事要说?” 狗蛋有话要说,方才她注意到了,为此,这才要支开周姨娘, 狗蛋挠了挠耳朵,爬到花颜的肩膀上,在她耳边用动物的语气说了一番。
随着狗蛋说出来话,花颜那双妩媚的双眸镀上一层冷光,仿佛可以冻死人,狗蛋从她的肩膀上跳下来,因为实在冻的直哆嗦。
花颜抚摸着狗蛋的毛发,声音出奇的冷:“看来,花家这场戏越来越有趣喽,本老祖很是期待呢!”
她笑如鬼魅:“不过,此等有趣的大戏,得找个看戏之人才更有趣呢!你说对不对狗蛋” 狗蛋却打了个冷颤。
嘿嘿嘿,他家老祖宗要搞事喽!
片刻后, 花颜写下一封信,让狗蛋带了出去。
宫里,皇后看着太子上官容那一身的伤哭的肝肠寸断,恨不得把眼睛哭瞎了,还扬言要派人前往花府问罪。
可听闻花府二女花颜被太子上官容刺穿了心脏,眼下没几日活头了。
原本要问罪的皇后,又将身边的人给唤了回来。 她的儿子虽受了伤,可花颜都快要死了。
此事来看,是花家的人吃了亏,况且,花二爷带领将士们在前线冲锋。 花颜又是花二爷最疼爱的小侄女,有些事不能做的太过,花颜没死在太子面前最好,要是死在了自己府上,因府上的郎中用错了药而意外身亡也是有的。
这般想着,皇后便连夜让贴身宫女去找这几日去花府看病的郎中们,并以重金收买了这些郎中。
当然,在做此事之前,她还是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给了皇上听,皇上听罢,搂着皇后夸赞皇后明智。
至于退婚与花颜的情郎乃是七皇叔君无邪一事,皇上虽然大怒,可因忌惮七皇叔君无邪此人的实力,又怕花二爷回来后不好交代,便将退婚和与七皇叔有染这两件事,给稀里糊涂的处理了。
花颜此人都快要死了,这个婚自然得退。
既以退婚,那么花颜此女即便是死不了了,也不可能是太子妃了。
此刻,七王府。
君无邪与上官萧二人正在下棋。 小白在一旁守着。
“七皇叔,听闻花家二小姐花颜此女没几日活头了,您可伤心?”
君无邪把玩着一把新得来的香扇,香扇上带着金柳枝,还带着浅淡味的竹草香。
“呵!” 君无邪只冷冷回了一个字,并未多言。
伤心?呵呵!怎么可能!他巴不得花颜那个无耻的女子去死,竟敢当众轻薄与他,还侮辱他,这等无耻女人,他恨不得亲手杀了,又怎会伤心!简直太过分了。
上官萧看了他一眼,瞧君无邪这副冷冰冰地模样,一度以为,他因太伤心表情都变冷了。
“七皇叔,您别伤心,不就是一个花家二小姐嘛?她死了,侄儿再给你找别的女子,侄儿保证给您找的女子,定与花颜那人一样大胆,当众亲吻什么,绝对会让你满意了。”
“滚!”
君无邪一个冷眼扫过去,掌袖轻拂,上官萧面前的棋子瞬间成了齑粉。
上官萧目瞪口呆。 他……他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旁侧的小白捏起黑子扔了他一下,转眸看向君无邪,声音温文尔雅:“前几日,花家二爷叶坤领兵挥师北下,占领了北岭之地,如今驻扎在北岭边境,截获北岭与南蛮之间的商传船数艘,眼下,北岭小国周边的几个小国为求自保,也与北岭小国断了商货交易,如今的北岭小国只能坐以待毙,攻占之日迫在眉睫。”
"哦,如此说来,这个花家二爷还真有几分本事。” 君无邪把玩着手中的白子,目光清冷。
“嗯,花二爷叶坤确实有些本事,到底也是在花老太爷身边养大的嫡子,虽不及花老太爷在世时的英勇,可耳读目染多了,也会学的些本事的。”
小白起身,沏了三盏茶,让下人端了过来,放置君无邪和上官萧俩人跟前,他坐下后,轻抿了一口茶水,抬眸又道:“此人若不除,日后便是大患。”
君无邪将手中的白子放下,深邃的目光落在那青绿的茶叶上,茶叶的香气扑鼻而来。 ”杀了他,也会有第二个花二爷,如此不明智之举不可为!”
“那我们该如何做?”小白放下手中的茶盏,看向君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