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归途新生
金光散去，屈俭英和紫儿重重摔在碧游宫的地板上。屈俭英浑身是血，七个灵魂在体内疯狂冲撞，每一次碰撞都像有刀刃在刮擦骨髓。紫儿也好不到哪去，强行穿越世界的反噬让她皮肤上布满蛛网般的裂纹，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通天教主快步上前，双手分别按在两人头顶。两道清光流下，如春雨滋润干裂的土地，暂时稳住了她们的伤势。
"师...师尊..."屈俭英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实验体零号...她醒了...归墟程序..."
"我知道。"通天面色凝重，手指快速掐算，"还有时间，至少三个月。"
紫儿挣扎着抓住通天的衣袖："圣人...救救我妹妹...她快不行了..."
通天低头查看屈俭英的情况，眉头越皱越紧。七个灵魂中，黑衣二号和青衣三号已经出现崩溃迹象，其他五个也在迅速衰弱。
"必须立刻进行灵魂融合。"通天果断道，"紫儿姑娘，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紫儿一愣，"我能做什么？"
"你是她最亲近的人，血浓于水。"通天解释，"灵魂融合需要情感锚点，你就是那个锚。"
紫儿毫不犹豫地点头："需要我怎么做？"
通天挥手召来两个蒲团，让她们面对面坐下。他取出一盏青铜古灯，灯芯无火自燃，散发出淡淡的莲花香气。
"握住她的手，不要放开，无论发生什么。"通天对紫儿说，然后转向屈俭英，"徒弟，我将传授你《上清灵宝合魂诀》，这是截教最高秘法之一，专门应对魂魄损伤。"
屈俭英勉强点头，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滑落。通天一指点在她眉心，大量玄奥的法诀直接印入脑海。
"开始吧。"
屈俭英闭目凝神，按照法诀引导体内七个灵魂。起初它们像受惊的鱼群四处逃窜，但随着紫儿握紧她的手，一股温暖坚定的力量传来，七个灵魂逐渐平静下来。
"想着你们共同的记忆。"通天在一旁指导，"快乐的、悲伤的、愤怒的...情感是灵魂最好的粘合剂。"
屈俭英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画面：七仙女世界的蟠桃园里与紫儿追逐嬉戏；洪荒世界金鳌岛上聆听通天讲道；甄嬛传世界中与甄如玉促膝长谈；还珠格格世界...等等，她还没去过还珠格格世界，为什么会有这些记忆？
"不要抗拒。"通天察觉到她的困惑，"那是平行世界的记忆碎片，也是你的一部分。"
屈俭英放松心神，任由那些陌生又熟悉的画面流过。七个灵魂开始旋转，如同星系般围绕一个看不见的中心运转，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化作一道七彩流光，在她丹田处凝聚成一颗晶莹剔透的魂珠。
"成了。"通天松了口气，"现在，融合。"
屈俭英引导魂珠缓缓上升，经过膻中、天突，最终停在眉心。魂珠炸开，七彩光芒流遍全身，七个灵魂终于合而为一！
她猛地睁开眼睛，瞳孔中闪过一丝七色流光，随即恢复正常。但变化远不止于此——她的气质变得更加沉稳，举手投足间有种说不出的韵味，仿佛经历了千年沧桑。
"感觉如何？"通天问道。
屈俭英细细体会着体内的变化："很...奇妙。既熟悉又陌生，就像七个声音合成了一首和谐的歌。"她看向紫儿，突然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心中的担忧与喜悦，"七姐，你在为我高兴，但同时也担心实验体零号的威胁？"
紫儿惊讶地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灵魂共鸣。"通天代为解释，"七个灵魂融合后带来的附加能力，可以感知他人的情绪波动。随着修为提升，甚至能读取浅层思维。"
屈俭英尝试站起来，发现身体轻盈得不可思议，稍微用力就差点撞上天花板。她赶紧调整力道，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修为竟然直接跃升到了太乙金仙中期！
"这..."
"七个灵魂的积累叠加。"通天微笑道，"不过你需要时间适应，否则很容易失控。"
紫儿也想起身，却腿一软差点摔倒。屈俭英瞬间出现在她身旁扶住，速度快得拉出一串残影。
"小心！"她赶紧检查紫儿的伤势，"强行穿越世界的反噬很严重。"
通天取出一枚青色丹药："服下这个，三日便可痊愈。另外..."他犹豫片刻，从袖中取出一枚剑形玉佩，"这个给你，算是谢礼。"
紫儿接过玉佩，只觉入手冰凉，剑身上刻着"上清"二字，隐隐有剑气流转。
"这是..."
"我的剑意化身。"通天说道，"佩戴它可抵挡大罗金仙以下任何攻击三次。更重要的是，它能让你在任何世界与屈俭英保持联系。"
紫儿郑重地收下玉佩，向通天深深一拜："谢圣人赐宝。"
屈俭英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起什么："师尊，关于实验体零号..."
通天抬手制止她："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实验体零号确实是归墟计划的触发器，但她的苏醒不是终点，而是某个更大阴谋的开始。"
"什么阴谋？"
"七个世界的融合。"通天沉声道，"玄夜只是棋子，背后还有人。那人想借世界融合之力突破天道限制，达到前所未有的境界。"
屈俭英倒吸一口冷气："比圣人还强？那岂不是..."
"混沌之上，鸿蒙未判之境。"通天点头，"系统选择你也不是偶然，小天使背后有更深的联系。"
屈俭英突然想起什么，从系统空间取出那块刻着"实验体零号"的玉牌："师尊认识这个吗？"
通天看到玉牌，面色微变："这是...瑶池的信物。"他接过玉牌，轻轻摩挲背面几乎不可见的莲花纹，"她当年自愿成为实验体零号时，随身佩戴的就是这个。"
"那为什么会在我的意识空间出现？"
通天沉思片刻："也许...瑶池在最后时刻，将部分本源注入了你的灵魂。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你能承受七个灵魂的融合而不崩溃。"
紫儿突然插话："那个小女孩...实验体零号叫八妹'姐姐'，是不是意味着..."
"她们同源。"通天肯定了她的猜测，"屈俭英是七号实验体，零号是原型，确实可以视为姐妹。"
这个认知让屈俭英心情复杂。实验体零号那双纯白的眼睛浮现在脑海中，那句"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让她不寒而栗。
"三个月后，归墟程序就会启动？"她确认道。
通天点头："理论上是的。但变数很多，尤其是现在零号苏醒了，她有自己的意志，未必会按程序行事。"
"那我们该如何准备？"
"变强。"通天简洁地说，"你需要尽快适应新力量，同时收集更多世界本源。系统应该已经给你提示了？"
屈俭英这才想起查看系统界面。果然，一条新消息闪烁不停：
【主线任务更新：前往《还珠格格》世界，获取红尘烟火气。奖励：情感共鸣能力升级。】
"《还珠格格》世界？"紫儿好奇地凑过来，"那是什么？"
"一个古代宫廷世界。"屈俭英解释道，"我要成为小燕子的妹妹，经历一段爱情故事。"
紫儿眼睛一亮："听起来很有趣！我能一起去吗？"
通天摇头："不同世界有不同规则。那个世界没有仙神存在，你去会受到严重压制，甚至可能被天道排斥。"
紫儿失望地撅起嘴，但很快又振作起来："没关系，我可以在这里等你。碧游宫这么大，我正好参观参观！"
通天出人意料地没有反对："也好。我有些事情想请教你关于瑶池...你母后的事。"
屈俭英知道这是通天想多了解实验体零号的线索，便没有插话。她检查了一下系统空间，整理装备准备出发。
"对了。"通天突然想起什么，递给屈俭英一枚玉简，"《上清灵宝合魂诀》完整版，有空多研习。另外..."他压低声音，"小心系统。"
屈俭英心头一跳："师尊发现了什么？"
"只是猜测。"通天摇头，"系统给你的任务太过...巧合。每次都能恰好补全你需要的能力，仿佛有人精心设计过。"
屈俭英陷入沉思。确实，从最初的洪荒世界到现在，每个任务都完美契合她的需求。如果是有人安排，那目的是什么？
"我会留意的。"她郑重承诺。
通天满意地点头，又交代了一些修炼注意事项，便让她们去休息了。
紫儿跟着屈俭英来到客房，一进门就瘫倒在床上："累死我了！圣人的威压真可怕，我全程绷着神经，生怕说错话。"
屈俭英笑着给她倒了杯茶："你表现得很好。师尊很少对人这么和蔼。"
"那是因为我是你姐姐！"紫儿得意地说，随即又担忧起来，"八妹，那个实验体零号...你真的要面对她吗？"
屈俭英在窗边坐下，望着金鳌岛缥缈的云海："不得不面对。七个世界亿万生灵，不能因为我的胆怯而毁灭。"
"但她说你们是姐妹..."
"血脉或渊源不重要。"屈俭英轻声道，"重要的是选择。她选择了毁灭，我选择了守护，这就注定了我们要站在对立面。"
紫儿沉默片刻，突然说："我会帮你的。虽然我不够强，但至少可以当你的情感锚点。"
屈俭英心中一暖。七个灵魂融合后，她对情感的感知更加敏锐，能清晰感受到紫儿话语中的真挚。
"谢谢你，七姐。"
"姐妹之间说什么谢！"紫儿跳起来抱住她，"等你从《还珠格格》世界回来，给我讲讲有趣的故事！对了，要不要我给你设计几套漂亮衣服？那个世界应该是清朝吧？"
屈俭英笑着点头，任由紫儿兴奋地规划。看着姐姐开心的样子，她暂时将实验体零号和归墟计划的阴影抛到脑后。
三天后，屈俭英伤势痊愈，修为也基本稳定。紫儿在碧游宫混得如鱼得水，甚至跟几个留守的截教弟子成了朋友。
"准备好了吗？"通天在传送阵前问她。
屈俭英深吸一口气："好了。"
"记住，那个世界没有灵气，你的法术会受到极大限制。但相应的，灵魂能力和身体素质几乎不受影响。"
"明白。"
通天启动法阵："三个月后，无论任务完成与否，都必须回来。归墟程序启动前，我们需要制定完整的应对计划。"
屈俭英点头，站到阵中央。紫儿冲过来给了她一个拥抱："注意安全！记得想我！"
"一定。"
金光亮起，屈俭英的身影逐渐模糊。在完全消失前，她似乎听到小天使久违的声音：
"欢迎回来，宿主。新世界《还珠格格》加载中..."
眼前一黑一亮，屈俭英发现自己站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周围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她低头看看自己，已经换上了清朝女子的服饰，脑海里多了新的身份记忆——夏紫瑛，小燕子的双胞胎妹妹，因体弱多病从小寄养在江南外婆家，如今刚被接回京城。
"系统？"她在心中呼唤。
"在呢，宿主。"小天使活泼的声音响起，"当前任务：成为夏紫瑛，体验红尘情缘。特别提示：本世界禁止使用超过常人理解的法术，但被动能力和身体素质不受限制。"
屈俭英——现在是夏紫瑛了——微微一笑，整了整衣襟，朝记忆中夏府的方向走去。新的冒险，开始了。
远处，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门前，一个穿着鲜艳旗装的少女正蹦蹦跳跳地张望，嘴里不停念叨："紫瑛怎么还没到？不是说今天回来吗？"
那活泼灵动的模样，不是小燕子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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