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冰封之吻，昆仑雪
三个月后，南胥月站在万丈冰崖前。
他的右腿已恢复如初——那是重获新生的代价，每一根骨头都曾被混沌之力碾碎重组。此刻昆仑罡风刮得人皮开肉绽，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终于来了。"
冰雾中走出的人让南胥月瞳孔骤缩——那人与他生得一模一样，只是白发如雪，眼底沉淀着万年孤寂。
堕仙抬手抚过冰崖，厚重的冰层轰然裂开，露出深处那株流转七色光的雪莲："想要它？拿你的情魄来换。"
与此同时，屈俭英的灵识被困在一片混沌中。
"醒醒！"有人拍她的脸。
睁眼看到的是小天使——不，是那个自称暮悬铃善念的少女。对方焦急地拽着她跑："快！南胥月要挖情魄了！"
屈俭英跌跌撞撞跟着她，前方突然出现光幕——昆仑巅的场景清晰可见。
"那是...两个南胥月？"
"不。"少女苦笑，"堕仙是他百世轮回积攒的怨气所化，是...不懂爱的部分。"
光幕里，南胥月已并指成刀抵在自己心口。
"住手！"屈俭英疯狂捶打光幕，"你会忘记所有感情！"
昆仑巅上，南胥月的指尖已没入胸膛半寸。
"为什么？"堕仙突然问，"她值得你变回行尸走肉？"
血顺着南胥月嘴角滑落："你被困在轮回里太久了...根本不懂..."
"我不懂？"堕仙猛地掐住他脖子，"我就是你！那些记忆我都有！每次你给她糖，每次你杀她——"
"所以这一世..."南胥月突然笑了，"我给她的是剑。"
他反手将青玉剑刺入堕仙心口！
雪莲骤然绽放，而堕仙化作缕缕黑烟，盘旋着融入剑身。南胥月单膝跪地，手中却死死护着那朵花："你看...我学会你的狡猾了..."
这话分明是对着虚空说的。
当南胥月带着雪莲赶回蕴秀山庄时，谢雪臣正在冰棺前焚香。
"雪莲需配合混沌珠残片使用。"他头也不抬，"但她的珠子已经..."
"我有。"南胥月从怀中掏出一枚桃花簪——那是屈俭英当初在明月山庄戴过的，不知何时被他悄悄藏起，簪头嵌着混沌珠最后的碎屑。
雪莲触到冰棺的瞬间，整个山庄地动山摇！棺中屈俭英的心跳声越来越响，而南胥月手中的桃花簪突然化为齑粉。
"不！"他徒劳地抓向那些飞散的星光，"回来..."
一双手突然从背后环住他。
"笨蛋..."屈俭英滚烫的眼泪落在他颈间，"混沌珠从来就不是物件..."
她按住他心口："是你给我的每一次心动。"
次年春，重建的明月山庄桃花灼灼。
屈俭英蹲在树上摘桃子，突然被南胥月拦腰抱下来："伤刚好就折腾？"
"南少主现在管很宽嘛~"她笑嘻嘻往他嘴里塞了瓣桃子，"甜不甜？"
南胥月低头吻住她："不如糖甜。"
远处，谢雪臣默默将天命书残卷投入香炉。火光中，最后一行字清晰可见：
【情之所钟，可破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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