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

2021年12月4日 星期六

六点从家出发，十一点半下地铁到光达，还要坐一趟大巴。许是昨晚失眠的原因，头有些发晕，整个人病恹恹的，心情也跟着烦闷，还没开始，我就有点想放弃了。

半个小时的车程，异常难熬。脑袋昏昏沉沉，胃里更是翻江倒海，大有泄洪之势。我无力的靠着车窗，脑袋随着汽车的颠簸摆动一下一下的撞击着玻璃，疼也不是很疼，就是脑子有些发麻，还别说，挺舒服。

快要吐了的时候，司机一脚刹车。一个没抓稳，整个人朝前面的椅背冲过去，差点喷射现场。

TMD，终于到了!强忍着咽下口里的酸涩，我骂骂咧咧的下了车。

寒风凛冽，吹了我一个猝不及防，但人也随之清醒了不少。

车一走，我便看见了站在对面桂花树下等候已久的老婶，她穿着一件黑色薄袄，缩着脖子，一边搓着手哈着热气，一边朝我这边眺望。她也看见了我，我们两隔着马路招手。

我老婶！

老婶塞门！

我们像阔别已久的老友，紧紧相拥在一起。

回她家的路上，我们心照不宣的沉默不语。我环着她的腰，将头贴在她的背上。不禁想起了想起了我们大学四年相伴的点点滴滴。又想起第一次来她家的时候，正值盛夏，我们两驾着电动摩托行驶在小道上，无忧无虑的，整个山间都回荡着我们恣意的笑声。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晃眼，岁月的匆忙让人唏嘘不已。

我婶子？

老婶嗯？

我婶子。

老婶嗯。

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但我一点也不觉得冷。

这时，阳光知我心意般破云而出，细细碎碎的洒在身上。我看向摩托车的反光镜，老婶被寒风吹得满脸通红，她也在镜子里看见了我。匆匆一眼，我们对着镜子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