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撒了一地的金黄，清风拂过柳条，夹杂着青草的香甜。
天气可人。
旁边的小巷里走出一位身穿高中校服的少女，少女朱唇紧抿，脸上没有表情，周身萦绕着血气。
程言走到小河旁，河水清澈，水中的鱼儿自在，河水倒映着程言精致的脸庞，程言伸手，洗去手上的血迹。
鲜红的血迹染红河水，也染红了倒映的脸庞。
程言出神的看着水中的倒影，思绪回到一年前的医院的夜晚。
……
祁玫躺在宽大的病床上，脸色毫无血色，嘴唇也苍白的吓人。
祁玫眼神示意旁边的医生讲脸上的呼吸罩摘下，随着呼吸罩的摘下，祁玫的鼻尖涌入难闻的消毒水味。
程言玫……
程言双腿屈膝在冰凉的地板上，声音带着浓烈的鼻音，双眼中蕴着眼泪，努力不让他掉下。
祁玫看着面前脆弱不堪的少女，眼神中满是不舍，她想抬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随着泪水的滑落，终于放弃。
程言玫，不要死……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祁玫鼻头有些酸，沙哑的开口：
祁玫阿言，乖……
祁玫要答应我，以后要坚强，在这个世界上，你摔倒了，没人会拉你一把……所以，你必须要强大
程言…玫…
泪水模糊了程言的眼，她看不清祁玫的面庞，只记得她说这句话时，是多么的绝望、痛苦，她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一次次的呼唤着她的名字，祈求她不要离开自己。
祁玫乖，坚强点……
随着死亡档案的记录，程言脑海中紧绷的弦，断了。
“咕咕，咕咕——”
婉转的鸟叫声换回了程言的思绪。
河水中的血迹已经散去，亦如之前一般透亮清澈。
程言玫，我终究……明白了你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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