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夜华如往常般正襟危坐,天君笑容满面:“夜华,这次你能登上神位归来,真是父神的庇佑啊,本君实在太高兴了!”
三殿下也同样激动:“夜华真真是因祸得福!”
一旁已经半躺下来的帝君却冷不丁地抛出难题:“可惜好不容易活着回来,青丘却一位上神也没来宴会。”
天君闻言一脸愁容,夜华父君立即说:“怕是因为准备得太仓促了些,所以青丘那边一时也抽不得空过来罢?况且这些上神们又最不喜欢赴这类宴席,应该只是巧合罢,巧合。”
天君悠悠抛出疑问:“你们说白浅跟夜华的婚事,可还能成?”
“怕是不能成吧?”连宋最不嫌事大:“你们看呐,当初乐胥娘娘到青丘那么一闹,让白浅一个上神兼女君都得朝大哥大嫂下跪才求得帮夜华更衣入殓的机会,开口询问能否去无妄海祭奠都被大哥无情地拒绝,这要是我唯一的宝贝女儿受了这样的委屈,不开战都算费了最大的气量了。”
夜华闻言心里一沉,沉声道:“浅浅她替夜华跪父君和母妃?”
央错噤言,确是无言以对。
“都怪本君当时思念夜华心切,竟忘了这层关系。”
“要知道当初白浅是司音时,可是将墨渊的仙体好好保存在他们岩华洞内,据说喂了整整七万年的心头血,你说墨渊那么喜欢他这个徒弟,会不会也跟狐帝一般,忍我们很久了?于是连夜华登上神的宴会也不来露个面?说到底还是自家胞弟不是?”连宋越说越起劲:“还有那折颜上神,之前救了夜华那么多回,以前都代表青丘参加这些宴席,这七日也未见现身。”
“白浅竟是当年的司音?”央错和天君都感到非常惊讶。
“那司音不是男子吗?”天君不明所以。
“我七万年前就看出司音是个女娇娥,天君你没发现?”帝君莞尔,只是不知那女娇娥就是青丘白浅罢了。
这神仙和神仙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
见夜华仍淡定地坐在那不吭声,身为他的三叔,自当为他谋福利:“按我觉得呀,天君就该放夜华几天假,让他人先到青丘好好哄哄阿离的娘亲,这不他才刚醒,为了这宴席又硬生生地花了七日,我都看不下去了。”主要是阿离还霸占了成玉四日有余,叫他如何忍?“对,记得去时带上阿离,亲生的终究不同,自有帮助。”
三叔一向深得夜华的心,让阿离缠住成玉几日果然没错。
“夜华,你怎么看?”天君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太子。
夜华闻言端正地转身朝天君行礼后作答:“夜华愿携阿离到青丘求婚。”
太子果然不是一般人,说话简单明了直击要害。
“那便让央错跟着走一趟?”
“是,儿臣遵命。”央错拱手应承。
天君想了想又说:“可与青丘重提婚事乃天族最大之事,礼数不可不周到,光央错去可能不够重视。”天君忍不住看了东华帝君几眼,欲言又止。
帝君脸上没什么表情,良久之后才破天荒道:“我走这一趟吧。”他也有三年没让那只红狐狸见到他了,前几天还在铜镜中见她与白浅大师兄叠风学法术,学得挺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