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阿沂！”一道女声把沈沂从回忆中拉回来。来的是夏黎。

“嗯。”

夏黎拍了拍沈沂的肩膀，一边看她，一边笑：“阿沂~我一个女孩子看了你都要心动的呀。”

“会讲话就多说点，”沈沂难得的有好脾气打趣道：“走着聊。”

进了商场，夏黎话说个不停：“对了噢，阿沂宝贝。你为什么突然说起陈淮妄啊？”

“……”沈沂沉默了下：“我今天看见他了。”

“嗯？”

“在学校。”

夏黎没说话。

“在高二。”

“……”

“在同一个班。”

夏黎震惊：“不是吧，这么巧？”

“同桌。”沈沂说的时候，眼睛里静如死水。

“……”

沈沂和夏黎很有默契的都没再提陈淮妄，两人玩到下午四点半。

“阿沂宝贝，我要回学校啦。”

“好。”

——

沈沂很头疼，回学校要遇见瘟神，不回去她在S市又没地方可去。

不躲了。迟早都要面对，沈沂想开了。

刚好是下课时间，沈沂推开教室的门走了进去。

好，很好，陈淮妄她妈的就正好望着这。

又是四目相对，沈沂径直走过去。

“让下。”她坐在里排，进出都要让旁边的人先出去。

“解释。”少年个子很高，侧坐着都能到她腰上区域。

她低头看陈淮妄，眼里是讥讽和不屑。

这种眼神陈淮妄熟悉的很，他们的第一次对视，她就是这样看着他。

那时候沈沂初二，和他同年级。他看着她从班级傲到年级，从年级再美到全学校。

她总是这样，风情万种的媚，却不俗气。傲，又痞。

沈沂没再讲话，从前桌凳子上跨过去，踩在自己的凳子上。她一坐下，陈淮妄就一推桌子头也没回的走了。

陈淮妄生气了？笑死，活该。

上课铃响两分钟，沈沂在微信里看见了一条好友申请。

夜：［申请添加你为好友。］

头像是纯黑的，沈沂一眼就看出来是陈淮妄，只有他觉得黑头能和她的纯白头像做情头。沈沂通过了。

夜：［下楼。］

沈沂想了想：［逃课一上午了，再逃一下午也无所谓？］

［嗯。］

两条：［我上去？］

他的意思是说“别让他上去找”，沈沂知道，陈淮妄这个人，能用最简短的字表达出来的意思绝对不多发哪怕一个字。

沈沂纠结了下，还是下去了。

到底还是因为她对陈淮妄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

教学楼一层楼梯拐角。

“解释。”她刚下楼就听见这句话。

好啊，又来了：“你不会说别的？”

“解释什么你告诉我？当初不是你和别人纠缠不清吗？陈淮妄。”是质问吗，好像不是，她在笑。

“……”他没回应。

她抬手，陈淮妄没躲，结结实实的挨了沈沂一巴掌。

“你没必要找我要解释，我沈沂问心无愧，”他没讲话：“以后我们是最简单的同学关系，就这样吧。”

陈淮妄拉住她的手：“沈沂。”

没回应。

“沈沂。”

没回应。

“阿沂。”陈淮妄松手。

回应他的是沈沂的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

那一巴掌是陈淮妄欠沈沂的。

沈沂把自己最纯粹的青春献给了陈淮妄，换来的是什么呢？是别的女孩子当着她的面亲了陈淮妄。神色暧昧。

那时候沈沂满脑子都是陈淮妄凌晨一点在她意识朦胧时说的：“我爱你。”

那是她纯粹干净的第一次。目前为止的唯一一次。她当时多大呢？初三。

——

初二那年，沈沂风风光光的去了A市四中。三天火遍了全学校。当时几乎全校男生都对她又或多或少的好感。陈淮妄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