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人声嘈杂，小雨和林夕坐在一个角落里，两个警察在一旁坐着。
女警察“没关系，不要紧张，慢慢说。”
一个十分好看的年轻女警察轻轻抚摸着小雨的肩膀，声音很甜很轻柔。
林夕“警察姐姐，是这样，我们今天早上在家门口发现了一个小熊玩偶......”
女警察“是这个吗？”
女警察拿过放在桌子上的纸盒，轻轻打开了一点，
里面渗出了鲜红的血液，女警微微缩了一下肩，把盒子又放回了桌上。
女警察“你确定是特意放在你的门口的吗？”
小雨“是的，我们楼层里只有我们家和对面的一户。”
小雨半靠在女警怀里，林夕冲女警点了点头。
女警察“那你在之前有看到过可疑的人吗，知不知道这大概是什么时候放在门前的。”
另一个警察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小雨“不知道。”
小雨摇摇头，
小雨“我昨天回家的时候还没有，大概是昨晚有人放的。”
女警察“那......”
女警想问知不知道谁会做这种事，但又觉得问两个孩子有点残忍，正犹豫怎么开口。
林夕“那个......”
林夕内心十分煎熬，赵斌这个名字在他的口中横冲直撞，他已快抑制不住。
林夕转头向警局之外看去，
马路上人头攒动，
路那头有一辆车停着，黑色的车窗后，好像映出了赵斌的脸。
林夕不敢再看,收回视线，
突然他在人群中好像瞥见了赵斌，
他在流动的人潮那头，一动不动的狞视着林夕，嘴角上扬出诡异的曲线，
没等林夕看清，赵斌就彻底消失在人海里。
林夕揉揉眼睛，
林夕“应该是眼花了吧。”
他想。
韩望乂“小朋友，家里还有谁在住？”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同时一只手从桌面上拿起那个纸盒。
林夕抬头看，一个警服板正的男人把那个纸盒举到与自己视线平行的地方仔细端详着。
女警回头望着男人
女警察“您是......”
从男人身后窜出一个鼠头鼠脑的老头，在男人面前自然而然地矮了半个腰，向年轻女警说
老江“小轩，这是重案二组的韩组长，来查毒品案的。”
男人把盒子放回桌上，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
年轻女警立马站直身子敬礼
女警察“韩组长好！”
男人用手正了正衣领，只是挥了一下手，冲着小雨笑着问
韩望乂“小朋友，能不能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跟谁在住？”
小雨一点害怕他，身子又往后缩了缩
小雨“只有我和外公外婆......”
老江“韩组长，这事就交给我们办吧。”
那个老头满脸堆笑地凑上来
老江“您还有大案子要忙。”
韩望乂“没关系，老江，”
韩组长拿起那个盒子，
韩望乂“敢用这种手段恐吓这么小的女孩子，这事我韩望乂必须管！”
老江“那是那是，韩组长真是一身正气为人民服务的好警察啊。”
老头连连哈腰，
老江“我去给您倒杯茶。”
韩组长没理他，向一边的警察吩咐
韩望乂“去查一查小区的监控，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的。”
那警察敬了个礼，转身走了。
林夕“叔叔，我可能知道是谁做的。”
林夕鼓起勇气，冲韩望乂说。
韩望乂瞟了一眼林夕
韩望乂“小朋友，警察办事是要讲证据的。”
随后又扭头冲小雨笑
韩望乂“别怕，我一定把这个人给你揪出来。你叫什么名字？”
小雨“小......小雨。”
小雨害怕地看向林夕。
韩望乂“哦，”
韩望乂眯着眼
韩望乂“那......”
林夕深吸一口气，大声说
林夕“昨天，我看到有人贩毒。”
大厅里的喧闹一时间戛然而止，许多人都转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林夕，几个警察慢慢围了过来。
韩望乂呆呆地怔在原地，好一会才转过头看着林夕
韩望乂“你说什么？”
林夕“我说，我看到有人贩毒！”
林夕正视着韩望乂的眼睛
林夕“我能跟您单独聊聊吗。”
韩望乂“小朋友，这是警局，不能乱说的。”
韩望乂一脸严肃。
林夕“我一点都没有开玩笑。”
林夕一字一顿。
大厅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世道都怎么了啊......”
“真是什么事都有......”
“这事都能让孩子撞见......”
韩望乂低头想了一下，对林夕说
韩望乂“你跟我来。”
带着林夕向会议室走去。身后的几名警察围在一起小声讨论起来。
老江“哎，韩组长，你的茶！”
刚走进走廊，那个鼠头鼠脑的老头就冒了出来，一路小跑，一手端着茶杯，一手向韩望乂招呼。
韩望乂“不喝了，”
韩望乂摆摆手，
韩望乂“哎，老江，跟那边打电话，贩毒案可能有进展了，还有，联系这俩孩子的家长。”
林夕“能不能只联系我的父母？”
林夕问，
林夕“她家里只有外公外婆。”
韩望乂看看林夕，眼里似乎有笑意闪过，对老头说
韩望乂“就按他说的。”
随后把林夕带进了一间小型会议室，把门合起关上。
韩望乂“现在就我们两个，有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韩望乂拉开椅子让林夕坐下，一脸温和。
林夕坐下，双手顶住膝盖，深吸一口气，看了看韩望乂，韩望乂点点头。
林夕“昨天晚上，我送完小雨后，就是刚刚那个女孩，在上海路那条小巷里，看到两个人在贩毒。”
林夕“买毒品的那个人，是......我同学，叫赵斌。”
林夕“我当时被他们发现了，后来赵斌威胁我说我要是敢报警就去伤害小雨......我就没有报警，没想到......”
韩望乂点点头
韩望乂“那个贩毒的人，你还有没有印象？”
林夕“嗯......好像是戴着一个黑的口罩，穿一件黑色外套，说话声音很哑。”
林夕脑子里浮现出那双充满兽性的眼睛，但不知道怎么描述。
韩望乂“当时有没有拍照片之类的东西？”
韩望乂眯着眼。
林夕“哦，有。”
林夕匆匆忙忙从兜里掏出手机，翻出照片递给韩望乂。
韩望乂盯着那几张模糊昏暗的照片无奈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会议室的门这时被打开，那个老头哈着腰走进来
老江“韩组长，人到了。”
跟着老头身后进来两个警察，
为首的那位似乎已经50开外，年近花甲，从身上透出一股威严的凌然正气，一头依稀发白的寸发剃的整整齐齐。
韩望乂“陈局长。”
韩望乂看清来人后，立刻起身敬礼。
跟在两个警察身后又有两个人影，林夕看清后微微低下头
林夕“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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