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根本没有能力

林夕呆住好一会，

林夕“就此打住？为什么？小雨怎么办？”

林夕妈“啊呀，”

林夕妈用手擂了一下车座。

林夕妈“你以为所有事情都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林夕妈“那些吸毒的人都是有组织的，有的警察也拿他们没办法，你以为是你的一个口供就能解决的？”

林夕妈“你把他们供出来，警察也不能把他们都抓完吧，就算没漏网的，他们出来之后不会报复你？”

林夕妈“本来这件事跟你就没什么关系，你非要瞎掺和什么啊！”

林夕妈“你倒是见义勇为，那你起码要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才行吧。”

林夕妈“哎矣。”

林夕妈气的摇摇头。

林夕感到不可思议

林夕“那你的意思是，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林夕“我明明看到了，却因为害怕就视若无睹？那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正义可言？”

林夕妈白了林夕一眼

林夕妈“你别说的那么高尚，你报警的原因还不是因为小雨收到那么一个包裹。”

林夕“你是说这是怨小雨了？”

林夕的嘴唇开始发抖。

林夕“小雨收到那么一个包裹，害怕成那样，不就是因为我？！”

林夕“我去报警有错吗？我去寻求帮助有错吗？”

林夕妈“可是你没能力处理这事啊！”

林夕妈爆发了

林夕妈“你有能力，给我们打什么电话啊？”

林夕妈“我上着班，还得请假去给你处理这种事情！”

林夕妈“你不是能吗？你不是天天送小雨回家么？真有事怎么不见你自己处理呢？”

林夕妈的语调越来越冷。

林夕妈“说到送小雨，你要不送小雨能有这事？”

林夕妈“天天跟在人家后面跟来跟去，放学也不回家，我看她刚也一句话没跟你说吧，根本就是你一厢情愿吧。”

林夕的视线变得模糊，他发现他的母亲不是小时候那个温柔的善解人意的样子，迫于生活的她市侩地令人厌恶又无可奈何。

林夕“说到底，你根本就不会去帮助别人。你只顾自己的利益罢了。”

林夕妈“我只顾自己的利益？我还不是为了你？”

林夕没有再说话，但他的内心告诉他

林夕不，你不是为了我，你只是为了满足你自己。

林夕妈喘一口气，换了一种语重心长的声调

林夕妈“我知道你也是关心小雨，我知道你有正义感，”

林夕妈“妈妈不是说这是错的，但你还没有处理这些事情的能力。”

林夕妈“所以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不要再去找警察，到时候人家报复的是你。”

林夕妈“小雨的事情，也许就是同学的一个恶作剧，不管怎么样，也是人家的事情，她也有她的父母，你帮人也要有个度。”

林夕妈“听到妈妈说什么了没？”

林夕把头朝向窗外，没有理她。

林夕妈“不听算了，好心好意都让狗给吃了。”

林夕妈把靠枕隔在她和林夕之间，拉着脸掏出手机翻看短视频。

林夕爸开着车驶上了高架桥，林夕透过车窗打量着这座城市：

老人摔倒在路边，身边人潮如涌却没人弯下腰扶一把；

街角免费公益救助餐，刚刚做好便被行人哄抢一空；

公交车上双方为争一个座位丑态百出直至拳脚相向

——刺耳的鸣笛声穿荡在这如梦的，现代的，繁华的，

冰冷的，无情的，自私自利的城市当中。

“铃铃铃铃铃......”林夕爸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林老师“嗯？校长？”

林夕爸有点惊讶，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按开免提

林老师“钱校长，有什么事吗？”

校长“林老师啊，你今早怎么请假了？”

林老师“哦......我家林夕感冒了，去看了个医生，现在正往回赶呢。”

校长“这样啊，林夕没什么事吧？”

林老师“没事没事，就是一点小感冒，吃个药就好了。”

校长那头沉默了一阵。

校长“既然这样，麻烦你马上来学校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