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英语课讲的是上学期期末的卷子。
纪尧觉得奇怪，开学时没讲，现在一周左右了老师倒是想起来了。
她还是拿出了卷子，然后正准备开始撑着脑袋听课，旁边的左航就拍了拍她。
纪尧立马转过头，看见左航就盯着她，桌上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有一个英语笔记本。
纪尧正想问他为什么不把卷子拿出来，就想起他没有卷子。
于是立马把卷子拿出去和他一起看。
“和喜欢的男生一起看一张卷子听课是什么感觉？”
纪尧本来没想什么，一起看一张卷子而已，可是……
真的离得很近啊！
少年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纪尧总是仔细地嗅了嗅。
还是说出了口。
纪尧你身上有一股香味。
左航听到她的话后立马转过头看她。
纪尧对上他的眼睛。
她想起《南史•陶弘景传》里的一句话，“神仪明秀，朗目疏眉。”
纪尧朗目疏眉。
不自觉就说出了口，她总归是看呆了。
左航什么？
纪尧忙别过头。
左航我身上有香味？
左航提起自己的衣服闻了闻，然后皱了皱眉。
左航嗯？
纪尧对啊。
纪尧点点头，还是没敢和他对视。
左航应该是沐浴露香味吧？张泽禹说我沐浴露很香。
纪尧奥。
纪尧点点头，凑过去继续和他看卷子，心跳一点点加快，她微微吐气，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听课听课。”纪尧在心里默念道。
英语阅读C篇是一篇说明文，讲的是心肺复苏（Cardiopulmonary resuscitation），英语老师说道这里也在不自觉的讲起一些相关的知识。
纪尧我考试看这篇的时候还没大看懂。
纪尧这篇还是满分了！
左航看了她一眼。
纪尧厉害吧！
纪尧有点小小的骄傲。
左航厉害厉害。
随便什么（英语老师）其实有些人晕倒了他不一定就是死掉了，你上去摸他有没有气，他可能没有但是并不代表就是已经窒息了，他有可能只是暂时性休克……
老师讲到这里纪尧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去探一探。
于是她就伸手过去探左航的鼻息。
左航看她伸手过来下意识的往后靠了一点躲了躲，然后屏气。
纪尧哎？没有气！你暂时性休克了！
纪尧笑道。
左航什么哦？
左航也伸手过去探她气息。
左航你不也是没有？
左航暂时性休克！
两个人互相开着玩笑，然后对视了一眼笑了。
纪尧笑得很开心，尽力憋住不笑出声。
然后她咳了咳，继续听课。
——
中午回寝室后纪尧在和姜筱虞说这件事。
纪尧我跟你讲，他身上真的好香。
姜筱虞什么香？
纪尧他说是沐浴露的香味。
纪尧哦对了，他说张泽禹就说他的沐浴露很香。
纪尧别说，你和张泽禹最近怎么样？
姜筱虞能怎么样？
姜筱虞想了想。
姜筱虞普通朋友？
姜筱虞这才开学两周哎，之前是普通同学，现在是普通朋友？
姜筱虞等我和他打成兄弟再说吧。
纪尧确实。
纪尧点点头。
纪尧可是我总觉得……
纪尧男生你和他打成兄弟了好像就更不好追了。
纪尧因为他都把你当兄弟看了。
纪尧我就觉得好像就很难喜欢上了。
姜筱虞听了她的话点点头。
姜筱虞确实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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