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套风眠:少爷,有少夫人的消息了。
容安哦。
容安她总算舍得回来了吗?
容安我还以为她准备躲到七老八十呢。
容安说这句话的时候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北堂晴活剥了一样。
容安没良心的东西,当年要不是我,她早被先帝弄死了,不想着报答我,事情结束就跑到天边去,我逮不找她是吧,这次我不打死她,我跟她姓北堂……
容安一边说,一边给自己倒口茶润嗓子,这四年,他只要一想到北堂晴,他这心头的火就蹭蹭的,恨不得放出来烧院子。
风眠低着头,这个时候只要让少爷不停发离骚就行了,反正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而且,姓北堂,也不是不可以呀,反正夫妻一体,不很正常!
容安风眠,你说,她怎么这一阵回来了呢?
龙套风眠:不是少爷跟北堂王妃说,断了少夫人的银钱,她没钱自然就会回来了,而且,还故意让南楼的人乔装,骗少夫人的钱。
可怜的少夫人,只怕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迫于无奈没钱,才合计回国都,是因为少爷步步为营的算计吧。
容安……
容安风眠,你这个月的月银不想要来?
龙套风眠:就十个铜子,并不想要,楼里的兄弟走一趟镖,得的赏银都不止这个数,而且我长得好看,他们说有的小姐可爱打赏我这样的,多得时候可以有一两金。
风眠一板一眼,却差点把容安气过去。
姐姐当年为什么要把容安给他。
要不是这厮武功高。
算了,他打不过。
容安那等不义之财,怎可取,你可是我太师府的,要廉洁。
龙套风眠:那公子身后的那对汝南白窑天青色花瓶……
可价值百两金!
容安出息!
容安后日,我游街带你,倒是凭你的长相,那些小姐指定赏你,可好?
风眠嘴角不起然往上勾了一下。
龙套风眠:谢谢少爷。
都说容府的这位公子,有其父当年的风范,翩翩君子温润如玉。
不过十七,就中了探花郎。
后生可畏不可限量。
真就是风度潇洒,玉树临风少年郎。
我呸!
假的,都是假的。
北堂晴坐在御都东大街的茶馆里,喝着两文钱一盏的粗茶,磕着三文钱一小碟的瓜子。
听着南来北往的聊天,就听那说书先生说起这几年的后起之秀,对容安那叫一个推崇。
要不是顾念着低调,北堂晴真想跟那说书先生辩论一番,就容安那睚眦必报的小气鬼,还君子!
北堂晴朝天翻了个白眼,这世上没有谁比她更知道容安的本性了。
毕竟,那是她的未婚夫。
而她,今天回来,就是为了推这桩糊涂婚事的。
她才不要跟比自己小三岁的小屁孩成婚。
而且……
北堂晴不知道想起什么,眼神沉了下去。
左右,她的郎君不会是容安。
丢了五文钱,她身上的最后一点银钱,起身回北堂王府。
她北堂晴回来了!
北堂晴嫂嫂~
北堂晴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