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定情信物本是一对,萧衍为黑绳,苏沛青为红绳,一眼便能认出是谁的,并且放眼望去,整个东浩国仅有这么一对残玉。
苏沛青一眼认了出来,下意识在腰间摸了摸,“这是……为何会在你手中?”
萧衍低沉着声音:“阿青,我原以为你之前三番五次针对他只是恨他,但是,你这次太过了,太令我失望了。”
说完,便将残玉狠狠扔在地上,小小的一枚直接断开……
良久,苏沛青才从刚才反应过来:“你……在说什么?给我一个解释!”
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啊!萧衍不问青红皂白便将它粉碎。苏沛青一想便是朝华院那位搞的鬼。如今萧衍竟能为了他这样对自己……
他好看的杏眼里含满了泪水,白皙的皮肤忖的眼尾微红。
萧衍没有多给他一个脸色,直接叫人把蛊师带了过来。
侍卫将那人带来后,直接将他按在地上。
蛊师跪在地上一直磕头,“王爷饶命,就是王妃指使小的给夫人下蛊,他说……他说如果不按他说的做,他就解决小的全家!小的……小的不敢不从啊王爷!”
“你……你说谎,我从未出过府,怎会与你勾结?”
苏沛青看向萧衍,泪水已经爬满了小脸。
“你不信我?”
“人证物证俱在,你要我如何相信你?嗯?
阿青,你变了。从前的你很单纯,并不是像后院里的妒妇一般争风吃醋。”
萧衍眼里投满了失望。苏沛青哭的喘不过气,“不……不是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
“好了,没什么好解释的。”
说完便转身进了书房。苏沛青哭着冲进房里,却被外面的侍卫拦住。
见闯门无用,他便在外面吼道“既然你不见我,那我在外面等!”
说完在书房外面跪着。
一旁的积雪还未化开,还是厚厚的一层。老管家见苏沛青跪在外面,赶忙进书房给萧衍通报。
“王爷,这虽以开春,但王妃就这样跪在那里,染上风寒怕是不值当了。”
萧衍手上的笔一顿,墨水便顺着笔尖滴落在宣纸上,染上了黑黑的一坨。
他加大声音,好像故意让院中跪着的人听见一般,“那就让他跪,跪到他知错为止,他身体好着呢!”
毫无例外,那句话被苏沛青尽收耳底,跪直的身躯颤抖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让他好久回不过神来。
夜里的风十分刺骨,院外的天已黑尽,而房里却燃着灯,好像已然忘记院中还有一个人。
老管家见苏沛青还跪在庭院中,便上前与他说到“王妃还是起来吧,别这样作践自己,等王爷的气消了自然就好了!”
苏沛青还是跪在那里,一声不吭,就那样低着头,整个人了无生趣般。
“唉”管家见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从他身旁走过。
不知跪了多久,天好冷,他的心也好凉。来福来找他坚持带他走,可他纹丝不动,好像木偶一样,一动不动,一句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