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那边笙箫默也不容乐观,白子画撇了撇眉头,吩咐道
白子画去把师兄叫来。
云端是!
云端立刻点了点头,转身就御风向贪婪殿飞去。
花千骨搁一旁看的心急,可又不敢冒昧打扰自家师父疗伤,只能干瞪着双大眼睛眼巴巴的望着。
不一会儿功夫,摩言就跟踩了地雷似的,咋咋呼呼的过来了。
进门之际,还是稍稍愣了一番,满身是血的张古稀,以及满身是血的笙箫默,接着就炸了
摩严子画!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摩言这怒不可遏的样子,白子画也是非常头疼的,他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啊!
白子画师兄,你先看看师弟怎么样了。
然而出口,却是那样的波澜不惊,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摩严哎……!
摩言一甩袖子就转身来,一探笙箫默的脉搏,又炸了:
摩严师弟他的内力怎么都快损耗完了?!
炸着,还一直给笙箫默补充着内力与真气,调动他的神识。
白子画……
白子画也是一阵无奈,瞥了一眼搁旁边站的笔直的云端和花千骨,开口俩字冰清玉碎,
白子画说吧,发生了什么?
花千骨回师父……回世尊……
花千骨一惊,而后攥着衣角小声将这一切都交代了个遍,从他们在山洞里看见张古稀被偷袭挖心开始,到回到长留结束。
唯独隐去了小菁那段莫名其妙的喜不喜欢的话。
而云端也适当补充了他们下山的经过。
听完,摩言差点没背过气去,感情就所有人都知道张古稀离开长留,就他一个人不知道这回事。
摩严子画啊子画!你糊涂啊!!
摩严你怎可让师祖自己离开长留啊!
白子画此刻也自然意识到自己做法不妥,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纠结这些也没得用了。
白子画稍后,我会去戒律阁领罚。
然而白子画的这句,直接封了摩言的口。
摩严你……还有你们,知情不报,全部都给我去戒律阁!!
突然被殃及的云端和花千骨,立刻应着后赶忙退出去了。
良久,白子画才收住了手中的内力传输,看着张古稀的面色逐渐好转了起来,才缓缓舒了口气。
而那边,摩言也收住了手中的内力,两人相视一眼,谁也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摩严他们没事……是万幸。
良久,摩言方才开口一句,而后无奈又气愤的叹息了一声,一甩袖子便离去了
或许也只有白子画明白这其中的难处吧。
他的目光从张古稀的身上,落到了笙箫默的身上,最后无可奈何的落下去。
他也只是想让自己师弟不要一错再错,他也只是想让师祖赶快恢复记忆法力,他也只是想让仙界永存正道不衰而已。
事与愿违吧。
白子画没有再说什么,抬手将昏迷二人的衣服上血迹清理干净后,便默默将自己师弟拖走拽到自己房间,放到自己床上睡着了。
而他自己,则去戒律阁跪了一宿。
陪他同跪的,还有花千骨和云端二人。
虽然云端不理解,自己都不是长留弟子而是蜀山长老了,为啥还要跪。
但是吧,有白子画这么流批的人物陪着,想来也不亏。
这一切,无论是悲痛,怒火,悔恨,还是无奈,好像都平息在这一个静谧的夜里。